在十年前天山心魔幻戰中,憑此劍一鳴驚人,將韓雪梅擊傷,從此柯星雲這三個字便名揚天下。
十年來,柯星雲在魔教中受到一些長老前輩賞識,尤其是凝血堂萬奇子與合歡派紅綿夫人,都有意拉攏陰魂宗,是以對柯星雲都頗為照顧。
短短十年時間,柯星雲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魔氣內斂,道行精深,直逼天下第一等年輕人物。
天軸劍早已被他魔氣煉化,成為了一柄亦正亦邪的怪異神兵,面對著飛撲而來的修羅鳥王,其他眾人都各懷鬼胎,不敢直面其鋒,唯有柯星雲冷冷一笑,誓要在人前露臉。
短短的天軸神劍一劍劈出,如滔如墨般的黑色魔氣席捲而上,對著那隻巨大的怪鳥,對著那漆黑的蒼穹,對著那人世的悲苦。
這一劍,蘊含著柯星雲全部真法大力,又是透過天軸這等曠古神兵催動,威力倍增。
面對如此龐大的威勢,修羅鳥王似也感覺到了一絲畏懼,振翼躲避,竟不敢硬接柯星雲的一劍。
那股滔天魔氣奇快無比,雖然修羅鳥王依靠速度躲避了大半,畢竟身軀龐大,又距離很近,左翼還是被魔氣掃中,落下了無數的黑色羽毛。
修羅鳥王吃痛,呱呱呱的痛苦嘶叫幾聲,強忍著痛苦,再度沖天而起消失在漫天壓抑的黑雲中。
石少貝等人見到柯星雲一劍逼退那不可一世的修羅鳥王,無比吃驚變色,紛紛看向懸浮在夜幕蒼穹下狂發亂舞的那個高大男子。
血陰山外面無數魔教五大派的弟子,還在數百隻修羅怪鳥酣戰。
另一側,雲小邪與小丫在岩石中東拐西拐了好一會兒。雲小邪感覺到牽扯壓縮力量越來越大,似乎全身骨骼都欲要被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壓碎之時。
忽然,身子一鬆,眼前的黑暗中出現了一絲的光亮。
小丫彎著腰,忽然乾嘔了起來。
顯然,小丫在施展土遁術帶人穿越堅硬石壁的時候,也並不好受。
雲小邪沒有時間去關心小丫現在的身體狀況,而是全身警惕橫掃四周,發現自己與小丫已經從岩石中脫離而出,站在一個頗為寬敞的洞**中,在洞**的周圍石壁上,每隔幾丈距離就放置著一個火盆,裡面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雲小邪一陣詫異,回頭看去,見身後有一段冗長的通道,黑乎乎的,看不到盡頭。
他見周圍並無幽冥宗的弟子,當下拍了拍彎腰乾嘔的小丫的後背。
道:“小丫姑娘,你不要緊吧。”
小丫站直身,伸手抹了一把嘴角,臉色有點蒼白,道:“沒事,沒事,我沒事。”
雲小邪道:“沒事就好,你看看這裡是哪裡?”
小丫打量四周一眼,忽然面露尷尬,道:“這個,我也不清楚,爺爺傳我遁術的時間不是很長,一旦進入土石中,我也把握不了方向的。”
雲小邪一陣汗顏,道:“你怎麼事先不說呀,幸虧我們出來的這個地方沒有幽冥宗弟子,不然剛露頭就被會被無數法寶招呼,想不死都難。”
小丫吐了吐舌頭,狡辯道:“咱們這不是沒遇到嘛。”
兩人在這個空無一人的山腹洞**中商議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往身後的那條唯一的通道走去。
兩人也都不知道深入山洞多遠,更不知道幽冥宗的那些弟子在哪裡,是以兩人走的都很小心。
雲小邪精神力瘋狂的鋪展開去,方圓數十丈範圍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精神領域之下,看不見摸不著的精神力,就像從他身體伸展出來的一條條敏感的觸角,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去。
除非,對方的精神力遠勝與他。
沿著那條冗長的通道一直向前走,漸漸的,本來還算狹小低矮的通道開始變高、變寬,周圍漆黑堅硬的石壁上刻滿了壁畫。
這些壁畫和中土認知的壁畫圖案有著很大的不同,和魔教鬼宗常見的狠毒血腥也不太一樣,鏤刻在石壁上的壁畫,色彩單調,只有青灰與血紅二色,其他顏色並未見到。
所畫內容,似乎是一群遠古先民敬天的場景。
這些壁畫看起來年代頗為久遠,剝落風化的十分嚴重,就彷彿是先有了這些壁畫,後面才有了這個山洞似得。
雲小邪心中頗為詫異,只見壁畫中青灰色的人形,眼睛卻多是以鮮豔的血紅色勾畫出來,讓人第一眼就看到壁畫中生靈的眼眸。
不論是人類,或者妖獸動物,在壁畫中他們的眼眸都十分的突出。
壁畫並不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