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安葬。
他們註定永遠不會被世人所記得,埋葬在這異國他鄉,成為無主冤魂。
所有人面面相覷,然後一起看下壬青。
壬青沒有說一句話,轉頭走回那曾經是烈陽族最重要的祭壇,黑石大屋。
韓雪梅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然後越來越多的人走進了大屋,似乎所有人都覺得,離壬青近一些,生命也就多了一分的保障。
漫天星斗,朗月當空,雲小邪呼吸著南疆的空氣,臉色陰沉如冰。
縱然,他早就猜到玄女來南疆的目的多半是那諸神封印,可直到剛才從那個神秘兇手的話中確定時,他依然是壓制不住內心的震駭。
玄女是瘋了麼?竟敢打諸神封印的主意!
他沒有進入黑石大屋,因為他知道屋內屋外是一樣的結局,壬青終究是不會在此刻透露關於諸神封印的任何秘密吧。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周圍淡淡的血腥氣息也漸漸的變弱,最後消失在無盡的山脈之中。
當東方的朝霞升起,第一縷陽光照在了雲小邪的身上,一股暖洋洋的感覺,沖淡了他內心的恐懼。
身後忽然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他以為是韓雪梅,轉頭一看,不由得一愣。
一身百色服飾的那位第一次謀面的苗族新任大巫師嘎奴姑娘,來到了他的身後,一臉虔誠的望著初生的朝霞,似乎在感恩世間所有的一切。
雲小邪與這位年輕的大巫師並不熟悉,昨晚見面到現在,他們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見嘎奴大巫師似乎在對著初生的朝陽祈禱,以為是苗族內部的一種對太陽的信仰,不便打擾,便準備離開。
不料,這時嘎奴忽然用生疏且十分蹩腳的中土語言,道:“雲公子,黎族的那位藍族長聽說是你父親的徒弟。”
雲小邪一愣,回身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頭。
這個嘎奴齊赫爾,看起來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但修真者的真實年紀絕對不能依靠外表看推測,雲小邪總覺得,這個嘎奴既然能成為苗族大巫師,絕對有過人之處。
和南疆大多數女子一樣,或許由於長期生活在山林中,或許由於飲食方面與中土人不同,這個嘎奴膚色呈現出古銅顏色,隱隱還有點黝黑,個頭不高,和藍蠻兒師姐差不多,比自己足足矮了一頭,身穿花花綠綠的百色南疆苗族服飾,渾身上下掛滿了銀飾,看起來頗為優雅。
嘎奴忽的咯咯笑了幾聲,口中嘰嚕咕嚕用苗族語言說了幾句話。
雲小邪聽不懂苗族語言,心中有點疑惑,道:“嘎奴大巫師,你說什麼?”
嘎奴妙目一轉,道:“沒什麼,只是覺得藍族長對天道的痴迷,和我們其他南疆族人不一樣。”
雲小邪雖然不瞭解南疆,但藍蠻兒畢竟是自己的二師姐,十分熟稔,對南疆五族之間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了解。
黎族與壯族交好,壯族與苗族乃是世仇,是以,苗族與黎族之間也不對付,光是這百年中,兩族就不知道廝殺了多少次。
或許是因為藍蠻兒師姐的關係,或許是自己的妻子是死在南疆蠱毒之下,所以,雲小邪對以蠱毒見長的苗族並無什麼好感。
不想在和這個美麗的嘎奴說什麼,抬腿就準備離開。
嘎奴在後面用蹩腳的中土語言,道:“你滿臉愁容,是不是心中有許多疑問?是不是覺得那位玄女仙子瘋了?”
雲小邪身子一振,停下了腳步,道:“你要說什麼?”
嘎奴道:“其實也沒什麼,有些事情你們都不清楚,所以才不會明白玄女仙子的用苦良心?”
“用苦良心?你是想說,良苦用心吧?”
“可惡,你們中土的語言太彆扭了,其實都是一個意思!”
嘎奴見雲小邪糾正自己用錯詞語,心中很是不滿。
道:“如果我是你,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幫助玄女仙子。”
雲小邪有點意外,道:“為什麼?”
嘎奴道:“你可知道玄女仙子想要找鴻蒙果,是為了什麼麼?”
雲小邪道:“與我有何關係?”
嘎奴笑道:“那位滿頭白髮的漂亮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吧。”
雲小邪表情一沉,道:“你要說什麼?”
嘎奴道:“她要死了,你知道麼?”
雲小邪身子再度一震,他雖然早就知道韓雪梅被天道反噬,但這十年來一直跟在壬青身邊,並沒有什麼意外,也就直覺的以為壬青幫韓雪梅師姐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