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還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簡直比周圍嗜血妖獸還要猙獰可怕!
望著李子葉一點一點的靠近著,黑靈巫深深的呼吸幾下,已然生出退意。
他不是一個高尚的人,也不是一個無畏的人,活了一萬多年,他不僅沒有厭倦眼前悲涼的人世間,甚至他比一般人都怕死。
面對從七枚金蟬舍利上釋放而出的嗜血妖力,他知道,或許李子葉殺不死自己,可這神秘的法寶,絕對殺死自己。
想到此處,他不再遲疑,放了幾句狠話,喝道:“今日也差不多了,來日再戰!”
說完,他竟走的逃走了。
李子葉渾身氣勢忽然一鬆,整個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圍繞著她懸浮的那七枚金蟬舍利,在失去了她的念力控制之後,血芒漸漸消散,化為七道紅光,融入了李子葉的身體之內。
隨著戰場上方虛空之中一聲嘹亮的長嘯,正在瘋狂圍攻的獸妖,似乎都呆了一下,隨即,在四門幾乎都被獸妖攻佔的情況下,無數獸妖竟然開始向後撤退。
修真者又驚又喜,望著絕塵而去的獸妖大軍,也不敢去追擊。
黎明,破曉,獸妖散盡,只留下一片殘酷的戰場遺蹟。
京城四門外的八座甕城,幾乎被獸妖夷為平地,無數獸妖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堆滿京城外圍,尤其是靠近四門的附近,獸妖的屍體更是堆積如山,血流成河。
相反,人類的屍體卻是少很多,大部分死去的人類,都被獸妖吃掉了,偶爾只能在血泊中看到極具人類的殘肢,僅此而已。
朝霞很紅,與地面上的鮮血遙相呼應,倖存下來的修真者,站在高高的獸妖屍體上望著四周,沒有人歡呼,沒有人雀躍,更沒有人說話。
這一戰,從昨天的中午,一直到了今天破曉,將近一天**的時間,雙方損失都極為慘重。
獸妖自不必說,出了鳥妖損失不大之外,三十多萬獸妖經過一天血戰之後,死傷有十多萬。
而人類這邊,鎮守八座甕城的七十萬凡人士兵,只有七八萬人存活下來,城中百餘萬沒有來得及轉移的百姓,在鳥妖的無情攻擊之下,至少死了一大半之多。
三萬正道與魔教的人類修真者,經過清點之後,死亡超過七千人,剩下兩萬三千多人,幾乎是個個帶傷,人人掛彩,其中不乏受傷極重短時間裡沒有再戰之力的修真者。
京城保衛戰,獸妖的第一次進攻,以獸妖撤退為結局,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開始。
退去的獸妖並未離開,只是退到了十數里外,再準備下一次的進攻。
說來也是奇怪,修真者由於將精力都放在獸妖身上,幾乎沒有去理會天空上的鳥妖,鳥妖依靠空中飛行的優勢,對京城之內百姓展開了血腥的屠殺。
意外的是,在京城北端的皇城,鳥妖殺死了大部分御林軍之後,並未繼續屠殺皇城內的人,以至於現在京城的場面極為奇怪,城內百萬間房屋幾乎全部化為廢墟,濃煙四起,可皇城卻是絲毫未損。
似乎,鳥妖接到了命令,不準動皇城的一草一木。
皇城,德容殿。
德容殿乃是三公主李鐵蘭曾經居住的宮殿,自從李鐵蘭出嫁之後,只是在幾個月前,和雲小邪路過京城盜取軒轅珠時,和雲小邪在此住過**。
此刻,清幽雅緻的德容殿外一片混亂,聚集了不少蜀山派的精英弟子與長老,幾乎每個人都面帶憂色。
幽冥宗宗主小丫與攝魂宗的石少貝二人,從外面大步的走了過來,小丫一把推開擋在門前的蜀山弟子。
急道:“雲公子怎麼樣了?”
小丫與石少貝經過一天的血戰,全身上下都是汙血,還沒有來得及清洗,聽到雲小邪重傷的訊息之後,離開便尋了過來。
門前,朱苟道:“小丫姑娘,我知你醫術超群,一定要救救小邪師弟。”
小丫臉色一變,推開房門大步的走了進去。
裡面的臥房,雲小邪安靜的躺在柔軟的**鋪上,上官雲頓與另外一個白鬍子長老,正在給雲小邪療傷。
白鬍子長老給雲小邪把了一會兒脈搏,面露無奈,對著上官雲頓輕輕的搖了搖頭。
上官雲頓身子晃動了一下,面如死灰。
雲小邪是掌門雲滄海的兒子,上官雲頓作為蜀山高層,歷經風雨幾百年,老謀深算,當然看出掌門師兄對這個兒子寄予厚望,日後極有可能接管整個蜀山。
如果雲小邪死在京城,自己絕對脫不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