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才在這裡巧遇,倒是你,大半夜拉著李鐵蘭來洗鴛鴦浴,你要不要臉?”
雲小邪道:“你們竟敢還偷窺我們!這下虧大了!”
楊招娣道:“誰偷窺你了,是你自己不要臉!”
雲小邪道:“那哪裡不要臉,鐵蘭是二十年前,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峨眉山的,我們夫妻二人弄點生活小情趣難道不行嗎?”
兩人在山洞裡低聲爭吵了幾句,後來楊招娣就不理雲小邪,被李鐵蘭拉到一邊低聲說著悄悄話。
雲小邪在一邊看的呆了,暗想自己的媳婦什麼時候和楊招娣私交這麼好了,以前怎麼沒聽過?難道李鐵蘭真的要給自己保媒拉縴?
一時間,雲小邪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那一邊楊招娣與李鐵蘭低聲說著話,這一邊韓雪梅輕輕的走到了雲小邪的身邊,她的臉色白裡透紅,也不知道是生氣雲小邪與楊招娣之間的氣,還是從剛才的羞憤中沒有清醒過來。
她站在雲小邪的身邊,伸著腦袋看了一眼山洞下坐在寒潭邊緣的宋有容。
低聲道:“宋有容?這些年我真是小瞧了你,你惹的情債還真不少。”
雲小邪苦笑一聲,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韓雪梅自從剛才聽楊招娣說了她與雲小邪之間的事兒,知道楊邪兒是雲小邪的骨肉之後,心中莫名的煩躁,怎麼看雲小邪都覺得不太順眼。
她冷冷的道:“和你有沒有關係,你心知肚明。”
雲小邪一臉詫異的望著韓雪梅,不明白今晚韓雪梅是怎麼了,難道就是因為剛才自己和李鐵蘭要洗鴛鴦浴讓她不開心了?
難道她吃醋了?
想到這裡,雲小邪的精神明顯一振。
這十年來,兩人幾乎沒有說過什麼話,關係疏遠許多,雖然雲小邪一直忘不了韓雪梅,但不確定自己在韓雪梅心中地位是不是已經被淡化了,此刻他看到韓雪梅明顯生氣的表情,他不僅不痛心,反而覺得十分的歡喜,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意。
韓雪梅見雲小邪沒臉沒皮的笑著,心中更是惱怒,轉身就準備離開山洞。
雲小邪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道:“雪梅……”
韓雪梅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道:“放開。”
雲小邪鬆開手臂,道:“明天我們一起回峨眉吧。”
韓雪梅道:“我在黃山還有些事要處理,要耽誤幾天。”
雲小邪有些失望,道:“那好吧,你一個人要小心一些。”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四個人似乎都很心虛,外面的宋有容都是他們的好朋友,可生怕宋有容發現自己,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已經到了深夜子時,一臉惆悵的宋有容忽然目光一凝,環視四周,一字一句道:“是誰?出來!”
山洞裡的四個人都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說話聲音大了,被宋有容察覺了,正準備硬著頭皮現身時。
不料這時,一道低沉的男子聲音從北面的樹林中傳來。
沙啞的道:“雲華仙子教出的好弟子,了不起,了不起。”
月光下,一個身穿黑色衣袍的中年男子緩緩的走出了樹林,宋有容看清了那男子的樣貌,臉色瞬間大變。
失聲道:“萬奇子!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自從古魔門的老魔君木青陽十年前死在藥王谷、大長老鬼先生在聖殿玄火壇仙逝之後,萬奇子便一躍成為了魔教第一人,行主事之位,拉攏了許多魔教派系共同對抗在南部忽然崛起的幽冥宗。
宋有容萬萬沒想到,在中土內腹黃山,竟撞見了萬奇子!
但和記憶中,那個身材高大、志得意滿的萬奇子不同,眼前的萬奇子正值壯年,彷彿比起十年前要蒼老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憔悴。
正道與魔教在十年前曾合作對抗獸妖,這十年來魔教內部勾心鬥角,暗流湧動,幾乎將勢力全部回縮到了西域,並沒有和中土正道諸派產生大的恩怨,只有在南疆十萬大山中,幽冥宗與蜀山派、湘西趕屍派起過幾次摩擦。
十年的平靜並不能說正道與魔教之間數千年的恩怨就此化解,宋有容知道萬奇子道行奇高,自己就算在修煉百年也不是她的對手,見萬奇子慢慢走來,忍不住向後退了退。
萬奇子似乎並沒有什麼敵意,看出宋有容眼中的懼怕之色後,他並未回答剛才宋有容的話,只是沙啞道:“你就是雲華仙子的大弟子宋有容吧。”
宋有容警惕的道:“是我,你要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