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蕭想了想,這是要自己列舉十大罪狀的節奏啊!急忙坦白從寬:“不應該趁你睡覺偷跑上來,不應該坐在這麼高的地方,不應該……”
“不應該不和我說一聲。”江近將她摟著,往後帶了一點點,木蕭很乖順地隨著他往後了,然後拍拍身邊的位置:“我知道了,下次叫上你。”
江近這才滿意地坐下。
礁石上風有點大,木蕭只穿了件吊帶打底配熱褲,一條薄薄的防曬裙從頭罩到腳,裙裾隨著風不斷翻飛,恰好是雪白的顏色。
衛燦騎車經過,大聲喊道:“上面的二位,你們是在拍婚紗照嗎?”
木蕭還沒說話,聽見江近揚聲道,“拍一張。”
繼而眼前一個東西飛過,衛燦急忙跳起來接住,拍著胸脯說幸好幸好,沒把老大的房卡弄丟了。
阿成在一邊恰好看見,立即感嘆“燦姐真是好身手”,還情不自禁地鼓了兩下掌。剩下個花裘幽幽地說:“你別鼓掌了,一鼓掌更像動物園耍猴……”
這句話很不幸地順著海風,傳入了衛燦的耳朵——於是他倆就被衛燦發配去拿單反了。
雖然不是專業的攝影師,但作為一個攝影愛好者,衛燦在這方面的基本功還是非常過關的。
加上昨天傍晚的時候,木蕭給她拍了好多張不錯的照片,她正愁沒機會替木蕭也拍幾張。
等花裘跟阿成回來,衛燦開啟鏡頭,先是在沙灘上拍了兩張,覺得光線不是很到位,便索性指揮花裘去海里漂著,自己則蹲在花裘的身上,尋找合適的角度。
堂堂特調局的精英,被用來當浮板,還要被同事踩在腳底下,花裘覺得沒有人能混得比自己慘了,委屈的眼淚流進大海,跟海水一樣鹹——這都是亂說話的後果。
木蕭驚異地看著海里的兩人,“他們……”
江近似乎知道她要問什麼,“他們都是人,只不過有些特殊,混了點妖的血。”
“混血啊……“木蕭想起了自己看過的電影,很興奮地說,“有很多特異功能嗎?”
天知道她有多羨慕特異功能。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木蕭都覺得自己的能力非常雞肋,似乎除了通/緝犯,沒人會需要改變自己的模樣。
而且還這麼不能打。
相比之下,會噴火會吐水之類的就要拉風得多,雖然上邊有特調局管著不能瞎用,但這種身懷絕技、大隱於市的感覺還是非常棒的。
“有。”江近的回答絲毫不遮掩,木蕭更來了興趣:“是什麼呀?”
“他能在海底呼吸,也能不帶任何護具潛入深海,最深去過雅納海溝。唔,因為這個,科學研究所經常問我們借人。”
“這麼厲害!”木蕭真心實意地讚歎,然後把目光投到了自己身邊這位的身上,“那你一定更厲害吧。”
畢竟,他可是他們的頭頭啊。
“很榮幸你這麼看得起我,”江近輕輕笑了,“不過,這些話由我來說是不是不太好?有自賣自誇的嫌疑啊。”
你平時自戀得算少嗎?木蕭在心裡哼哼兩聲,不過這也難不倒她,她笑吟吟地攬著江近的手臂,“那我晚上問衛燦。”
就在這時,底下傳來的衛大攝影師的指揮:“很好很好!就是這個動作,保持住別動!”
衛燦正要拍,忽然眼前有一陣白色閃過,像無數雪白的飛鳥,滑過湛藍如洗的青空。她在那一瞬間按下快門,調出了照片。
從這個角度看去,天光恰好打在兩人身影的邊緣,木蕭的眼睛微彎,睫毛尾部襯著點夕陽的餘暉,格外動人,而男人面容英俊,眸中溫柔無限。
在兩人的周圍,驀地出現了一群雪白展翅的飛鳥,畫面既聖潔又浪漫,簡直跟名牌婚紗的廣告似的。
“這是……”有一隻白色的鳥從空中盤旋著落下,木蕭攤開手掌去接,發現那其實是一張裁剪成飛鳥形狀的紙片,“紙?”
話音剛落,似乎要證明自己不是單純的紙似的,那鳥動了動,就這麼保持著扁平的樣子,立在她的手心。
不用想,肯定是江大局長的手筆了。
“好美啊。”木蕭抬眼望去,只見夕陽餘暉下,周圍紙鳥盤旋,邊緣被陽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怎麼做到的?”
江近淡笑,“算是一點道士的小把戲,喜歡麼。”
“喜歡,”木蕭點點頭,繼而哀怨起來,“好像就我不會特異功能。”
她也好想有這種能出現驚喜效果的能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