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是不能亂立的”。
那時候她覺得趙是她唯一的威脅,壓根沒認真考慮過調查局的其他人——畢竟在她眼裡,調查局的人其實挺講道理的,當初趙不敢讓調查局的人發現她的存在,也可以側面印證這一點。
她當時甚至覺得,那個傳言中心狠手辣的局長也沒什麼可怕的。但口中說說跟現實面對總是不一樣的,別說是跟局長面對面,就是面前這種情況下,木蕭也沒法坦然面對。
她不能抑制自己內心深處湧來的恐懼。
只有靠著不斷給自己打氣鼓勁,告訴自己說什麼也得把面前的事兒應付過去,她才不至於當場癱倒在地。
等了半晌,沒等來對方的鬆口,木蕭心裡一沉,知道這回怕是走不了了。
誰知,江近卻同意了:“一會兒送你。”
還要送……木蕭膝蓋一軟,險些給他跪下。
“為什麼呀?”
“深夜送女士回家,難道不是男人該盡的義務?”江近反問。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問題是我不是普通女人,你也不是普通男人啊!
腹誹的力量之下,木蕭奇蹟般地站穩了。她嚥了口口水:“這怎麼好意思……”
這句話她假惺惺地說過好多次,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真心——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讓調查局的人知道住址的。
“不要客氣,”江近說,繼而給她扔了個重磅炸/彈,“難道你最初的目的,不是搞定我?”
木蕭想反駁,但她發現自己絲毫沒有底氣:“呃,那時候,我見錢眼開,年少無知,我知錯了,回去就金盆洗手……”
跟江近說話的空檔,她把調查局能抓她的所有理由都想了一遍。
想來想去,也只剩下她利用畫皮幫人辦事這一個黑點了。
畢竟她披著畫皮打過群架,把街頭小流氓扒光了凍上半宿也是常有的,雖然跟她的同類們相比,實屬小巫見大巫,但調查局非要治她的罪,說她破壞國家和諧,似乎也成立。
木蕭默默嘆了句倒黴——調查局的人平時肯定不會這樣吃飽了沒事幹,沒準她是恰好趕上了年底瘋狂抓妖湊業績。
江近卻一副沉吟的模樣:“唔,家裡還有個金盆?哪來的?”
木蕭瞪了大眼:“……我沒有!”
她深深吸了口氣,誠懇鞠躬:“總之來騷擾您是我的不對,您放心,今天起我馬上圓潤地滾走,打擾了!”
說完,一矮身子,就要往邊上撤。
誰知江近卻早有準備,腳下邁了一步,就將她的生路封得嚴嚴實實:“我發現,你挺貧的啊。”
他說什麼,木蕭都一律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敢當不敢當。”
“行了,你有什麼錯?”江近看出來她東拉西扯的本事,不打算跟她迂迴了,“有也是我慣的。”
木蕭:“……”
這位青天大老爺,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有歧義啊?木蕭想了半晌,最後只乾巴巴地問:“那還放任我接近你?”
是想來個貓玩老鼠嗎?
“因為你看起來很可愛。”江近不緊不慢地說。
木蕭差點被驚得咳嗽起來。
她沒聽錯吧?
調查局的人,說她很可愛?哪裡可愛?
“木蕭,我找你找了很多年。”
江近忽然彎腰靠近,氣息直逼她的鼻尖,眸光撞進她的眼底,頓了一兩秒,他直起身子,“你只需要知道這一點。”
他的語氣緩而輕,每一個字卻都沉甸甸的,叫人一聽就懂。
木蕭卻登時臉色大變,立即擺出一張“草民冤枉”的哭臉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示意他不要靠近:
“找我?找我幹什麼?我一直都有好好做妖,尊老愛幼,遵紀守法,過馬路走斑馬線,開車不闖紅綠燈,再守規矩沒有了,請大人明鑑呀!”
江近:“……”
裝傻倒是挺厲害,真想捏捏她的臉,把她的畫皮揭下來說話。
他嘆了口氣:“木蕭,我不和你開玩笑。”
木蕭訕訕地收回了手,摸了摸鼻子。表面裝傻耍寶是一回事,都是為了應付眼前的狀況,不叫他深入說下去。
她心裡卻一清二楚,剛才江近說話的語氣,任誰都聽得出話裡的深情。
只是她絞盡腦汁也沒能想起來自己和他有過什麼交集,當下在心裡打定了主意——只要江近一放她回家,她就立刻捲鋪蓋跑路。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