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蕭:“……”
騙小孩呢你這是。
木蕭知道他不願講; 自己便也不問了。
不過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江總跟那位變戲法的女孩; 多半沒能修成正果。
不然衛燦現在哪還有見縫插針的機會?
木蕭剛想說些什麼表示安慰,手機忽然一震; 她順手掏出來; 還真是“想曹操; 曹操到”,那頭衛燦問她:【怎麼樣了?】
是僱主關心進度來了。
木蕭打字過去:【江總以前是不是有個初戀啊?】
想了想又補充:【沒在一起的那種?】
【這個不清楚。】衛燦開始胡謅,【你沒問問他?】
【問了; 他不愛說。】木蕭說。
那頭衛燦看到這一行字,不解地撓了撓後腦勺; 按說老大前後鋪局,都到了跟木蕭講起往事這一步了,怎麼還剎住了呢?
難道是覺得直接告訴她不浪漫; 得等她自己想起來?
【我覺得,江總這個人,不大適合談戀愛哎。】稍微出神了一下,衛燦手機上; 再度跳出了“姜薇”的對話方塊。
【怎麼?】衛燦問。
心裡已經暗搓搓地開始替老大著急了——我都把人送你身邊了,你到底做了啥讓別人覺得你不適合當物件?
【也不是不適合談戀愛,應該說,不適合跟別人談戀愛。】木蕭補充,【我覺得他心裡有人。】
原來是這個意思。
衛燦心想,你現在是“姜薇”,他當然不和你談戀愛,你要是變回木蕭試試?
衛燦說:【那你有沒有辦法找到那個初戀情人啊?我試試能不能讓她回心轉意唄。】
說得多輕而易舉,木蕭瞪大了眼,這不是強人所難?江近自己都沒能找到,她能做什麼?
【我盡力吧。】最後她只能這樣回覆。然後把手機放回兜裡。
畢竟江近還在給她做飯,她卻跟衛燦聊起了微信,聊的還句句不離算計他,總歸不大好。
木蕭走上前去:“江總,要我幫忙嗎?”
“不用,”江近背對著她,刀在砧板上發出快速的聲響,而後那聲音停了,他轉過來說,“去休息。”
“我不累。”木蕭說。
“那餵狗。”
木蕭:“……哦。”
差點忘了,這才是她的本職工作。
…
餵狗的時候出了點岔子。
也不知道小絨球從哪裡翻出了那隻贈送來的白狗,當下覺得自己失寵,一邊嗷嗷叫,一邊鬧著要離家出走。
木蕭一手製住它的脖子,一手把白狗往它眼前湊:“球球,你看清楚呀!這是個玩具哦,這是買回來陪你玩的!”
球球大概得了電視劇裡某些女主的真傳,晃著腦袋就是一臉的“我不聽我不聽”,瞄準了距離就要往小白狗的臉上抓,小白狗自然一動不動,平白捱了它這一下,毛都被扯出來一條,長長地拖在地上。
小絨球忽然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嚇到了似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而後,用爪子輕輕地扒拉著自己的毛,好像在試探能不能從自己的身體裡也拉出一條來似的。
木蕭笑著說:“你跟它不一樣,你的毛掉了就是掉了,短短的一小截,不會扯出那麼大一條線的啦。”
小絨球彷彿不信,烏溜溜地眼睛盯著木蕭看了一會兒,然後再度伸出爪子,朝小白狗抓去。到底是做工精美的一件娃娃,木蕭不忍心看它遭到小絨球嫉妒的魔爪,立刻把手往後一撤,另一隻手瞬勢提起了下小絨球的脖子:“我說,屢教不改是個怎麼回事啊?”
她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威脅,好像下一秒就會把小絨球怎麼著了似的。反正江近也聽不見,他在廚房呢。
這麼一想,木蕭受到了啟發,壓低聲音,字正腔圓地說:“紅燒狗肉的做法是,首先,準備一把菜刀……”
小絨球登時嚇得面無狗色,朝她嗚咽起來,木蕭琢磨著那意思應該是:你怎麼還有兩副面孔呢!
“噗——”木蕭沒忍住,自己先笑場了。
她在光滑發亮的深色木地板上坐下,颳了刮小絨球的鼻子:“不逗你了。”
小絨球半信半疑地看著她,還是往後縮了縮。
要不怎麼說木蕭這個人天生手欠,先是嚇唬人家,完了輕描淡寫一句“不逗你了”就妄圖把事情揭過,人家想躲吧,還非不讓——她揪著小絨球的脖子,另一隻手托起它,把它拎到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