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以後請堅強地活下去。不要放棄希望,我相信光明神總有一天會來接他的子民。所有犯過錯誤的人,也終將受到懲罰。沒有人能夠逃離自己的錯誤。”裡弗斯說,“而我,現在要先去帶我們的朋友回來。”
黑月跟神殿,第一次在舊王都進行了正面對抗。
這是一場相當慘烈的戰爭,因為亡靈法師所面對的是來自全世界的惡意。
裡弗斯帶著黑月幾名強大的魔法師,透過城鎮裡的傳送魔法來到舊王都的地下。在那裡,他們看見了永生難以忘卻的人間煉獄,在那裡,惡魔脫下神使的外衣,露出了他尖銳的爪牙。
一個圍繞著整個舊王都而繪製的魔法陣,那熟悉的輪廓跟圖案,不正是禁忌魔法中,被他視作視作天方夜譚的重生魔法嗎?
裡弗斯陷於悲傷和動搖之中,他無法理解,也不明白光明大陸的未來在哪裡。
——除非神殿毀滅,讓一切重新開始。
“既然你們來了,那麼誰都無法離開。”主教站在祭臺的上方,穿著他素白的外袍,說道:“裡弗斯,我要用你的鮮血,創造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魔法。如果你是神使,那就回去告訴光明神。這是神明無法做到,而人類卻做到的事情。那就是我!”
裡弗斯:“你追求的究竟是什麼?永恆的生命?你竟然會相信這件事情?”
主教問:“你們是亡靈法師,如果你們掌管人死後的世界,那麼在我死後呢?我明明是一位神使,我也要變成你們手下的螻蟻嗎?這世間根本就不應該存在亡靈法師,沒有你們,光明大陸依舊光明。”
裡弗斯問:“所以你是因為畏懼死亡嗎?”
主教說:“不,我是不能接受死亡!”
一道巨大的鴻溝橫在兩人中間。
裡弗斯半晌才道:“我實在無法相信,竟然會有人因為可笑的理由,做出這樣恐怖的事情。”
亞哈嘴唇蠕動,說出了同樣的話。
他實在無法相信。
為了阻止這個魔法,裡弗斯用魔杖抽乾了祭臺裡亡靈法師的鮮血,利用渾厚的魔力冰封了整座舊王都。
他的憤怒就是光明神的憤怒,這座冰封的古城,連帶著它的證據,在沒有接受正確的審判之前,永遠佇立在光明大陸的一端。
亞哈跌坐在地上,他手指發抖,看著白色的冰霜覆蓋每一處角落。原本富有生機的城市,頃刻間陷入死寂。
裡弗斯被同樣的冰塊封鎖,他高舉著手臂,站在祭臺的下方,仰頭看著遠處。
二十多年過去了,依舊沒有人能解開這個詛咒。
那一刻,那張臉終於清晰起來,他的眼睛明亮而滿懷悲憫,透過一片虛空看向亞哈。
亞哈屏住呼吸,地下的魔力順著法杖迅速聚集,並湧入他的身體。他低下頭去看,腳下的幻境正在逐漸消失,露出它原本的模樣。
魔法被打斷了。
周圍太黑,還沒有一點聲音。這種環境呆久了無疑會讓人發瘋。
君橫躺在地上挺屍,從字母歌唱到小蘋果,整個人都快不好了。她怕自己全須全尾地回到家,但是腦袋已經壞了。那是一個怎樣的悲劇?
忽然間,周圍的黑暗像是退散般退去。那種壓抑的封閉感也同時消去。
依舊是一片漆黑,可君橫聽見了空氣流動的聲音。
她迅速點起一道符紙,這次光線果然照到了更遠處,她所處的位置也變成了一條狹長的甬道。
她的不遠處就坐著蘭斯頓。君橫兩步走過去,問道:“蘭斯頓?你沒事吧?”
蘭斯頓眼睛發紅,握緊手裡的短刀,半跪在地上,用力地喘著粗氣,半身衣服都被打溼了,頭髮也是粘乎乎地掛著。
君橫看他這樣子驚呆了,連忙抓著衣襬幫他扇風喘氣,問道:“你什麼情況?你是來這裡玩了一場遠征嗎?能累成這樣?”
蘭斯頓搖搖頭,沒有說話。甚至眼神都沒有焦距。只是看向君橫的時候,終於出現了一絲解脫的神情。
他不斷沉浸在母親被殺,或哥哥被殺,以及自己殺死他們的場景中,難以脫離。時間久了,他覺得還不如死去。
每一次都是凌遲,他不想再體驗任何一次。
兩人在地上坐了一會兒,等蘭斯頓緩神。
君橫發現冰塊正在可見的融化,她腳趾凍得已經沒有知覺,再下去恐怕更糟。沒多久,蘭斯頓支撐著站起來,兩人又接著去找其他的隊友。
走出一小段距離,拐了一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