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呸!”
王憐花嘴角抽了抽,他原本說要拔羽毛不過是隨口說說,如今卻是真的很想將這隻鸚鵡烤了下酒。
江清歡看到王憐花臉色不善的模樣,輕咳了一聲,十分嚴肅地看向幾隻鸚鵡,看向關二哥的眼神尤其惡狠狠的,“你們幾隻,過來!”
關二哥在王憐花的手裡撲騰著翅膀,“放開我!放開我!”
王憐花眼睛微眯著看向江清歡,江清歡側頭,睜著那雙鳳眸,神情十分無辜地跟他對視著。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王憐花移開了目光,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捉著關二哥的手鬆開了,“孽畜,且去吧。”
誰知關二哥臨走前還嘴欠,“孽子!”
王憐花:“……”
哪天他想好了要隱居海外的時候,就來將這鳥烤了來下酒!
江清歡當著王憐花的面,沒什麼誠意地訓了幾隻鸚鵡一頓,就讓它們飛回鳥架上。然而讓鸚鵡三兄弟飛回鳥架上也沒什麼卵用,它們不願意給憐花公子片刻的清靜,加上被小姐姐教訓了心情也不好,於是就嗷嗷地唱起了好漢歌。
王憐花被吵得十分堵心,心想自己大老遠從開封跑到太湖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他天生命苦勞碌命?
江清歡看王憐花那模樣,從躺椅上起來走了過去。白虎見小姐姐起來,亦步亦趨地跟著。
一襲紅色衣裙的四姑娘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動人,而站在她身邊的猛獸,威風凜凜。抬眼看去,只覺得四姑娘和白虎在一起的畫面,有種異樣的美感。
王憐花也忍不住晃了一下神。
江清歡居高臨下地看著憐花公子,眸中神色似笑非笑:“不是說對我師父是一片真心?”
王憐花眉毛都沒動一下,倒不是真的多傷心難過,只是覺得被人截了個胡,到底有些不痛快。他懶洋洋地往後靠,笑道:“羅敷已有夫,縱然我一片真心,也沒用啊。”
江清歡笑哼了一聲,懶得跟他多說一句話,帶著白虎就到了隔壁的桃花居。
在桃花居的客房中,萬天成雙腿盤坐在床上,他雙目緊閉,頭上扎滿了細細的銀針。黃藥師正在為萬天成施針,而聶小鳳正在旁邊看著。
聶小鳳看到了江清歡帶著白虎過來,秀眉微揚了下,指向對面的椅子示意江清歡坐。
江清歡走過去坐下,黃藥師正在給人施針她不好說話打擾,於是朝師父露出了一個甜笑。聶小鳳看到徒弟的模樣,心中有些莞爾,笑了笑,隨即將目光落在了萬天成身上。
江清歡不明白為什麼師父要說萬天成是她多年前失散的丈夫,但師父做事,肯定有她的理由。
冥嶽的四姑娘不止對黃島主有著盲目的信心,對師父也一樣。師父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肯定有理由有苦衷,如果真有什麼不對,那肯定也是別人不對在先。
江清歡一邊不著邊際的想著一些有的沒的,一邊將目光落在了給萬天成施針的黃藥師身上。黃島主本就相貌英俊疏朗,此刻手中拿著銀針認真專注的模樣,更是讓江清歡看得移不開眼。
黃藥師將最後一根銀針刺入萬天成的穴道,拿起旁邊的毛巾擦手,回過頭便是看到他的四姑娘隻手撐著下巴,鳳眸含笑地看著他。
他朝江清歡露出一個笑容,隨即跟聶小鳳說道:“我與王憐花都看過他的傷,他的腦子時好時壞,是跟多年前的走火入魔有關係。而在他的後腦,有一道很長的疤痕,從頭頂到後頸,想來當時受傷得十分嚴重。他記憶全失,並不知道自己是誰,應該是跟後腦的傷有關係。”
聶小鳳:“若是他日後清醒了,能想起從前的事情嗎?”
黃藥師:“人的大腦千奇百怪,他或許能想起從前的時候,或許永遠也想不起來。他後腦上的傷,是陳年舊傷,多年不治,又加上他走火入魔,體內真氣並未疏導,神智雖能恢復,不過要恢復記憶,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聶小鳳微微頷首,走了過去。
萬天成此刻被黃藥師紮了銀針,整張臉都被紮成了面癱,他張開眼睛看向聶小鳳。聶小鳳察覺到他的視線,朝他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黃藥師:“……”
江清歡:“……”
自覺已經成為大電燈泡的江清歡扯著黃島主的衣袖,離開了客房。夕陽無限好,黃島主不想浪費良辰美景,於是帶著江清歡去散步了。
黃藥師牽著江清歡的手在桃林下慢悠悠地走著,一邊走一邊問道:“你可曾聽說過嶽主和萬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