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看著自己懷裡的四姑娘,心裡有些發軟,低頭親她的眉心,他也想她。
溫熱的食指從她的下顎緩緩滑到耳後,帶著幾分溫存摩挲著她耳後那片敏感的肌膚,然後他十分滿意地看到懷裡的姑娘即使是在睡夢中,耳後的肌膚也變紅了起來。
他低聲笑了笑,手放了下來將她密密實實地抱在懷裡。
江清歡翌日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姑娘,姑娘,你醒了嗎?”
那是侍梭的聲音,她早上起來在傲雪苑沒找到四姑娘,就知道四姑娘又到了桃花居來。侍梭對四姑娘動輒不在家要在桃花居的舉動早習以為常,於是輕車熟路地來敲門。
江清歡醒了之後,先是發現自己被人抱在了懷裡,她眨了眨眼睛,有些錯愕地看著眼前的青色布料。她尚且還沒回神,下巴就被抬起了,映入眼簾的是黃島主那英俊疏朗的面容,她尚且還來不及驚喜,就被外面越發急促的敲門聲轉移了注意力。
“四姑娘,醒了嗎?傲雪苑忽然來了個奇奇怪怪的人,非要找您。”
黃藥師眉頭一皺,起來穿上外袍開門,聲音冷冷清清,不怒自威,“什麼人非要找你家姑娘?”
侍梭愣住,看著忽然出現的黃島主有些弄不明白黃島主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本能地回答說道:“那、那個,我也不知道那是誰,他說他叫江小魚,他還說我們四姑娘,是他的未婚妻。”
第119章
江小魚是個年輕人; 臉上有一條淡淡的疤痕,但依然無損他的英俊。他看起來帶著一些少年般的意氣,彎著的眼睛總是帶著狡黠的笑意。
他見到江清歡,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笑了起來。
“你就是江清歡?”
不管是侍梭還是白飛飛,都沒有讓他進傲雪苑的大門,他吊兒郎當地坐在傲雪苑門口的一株桃樹上; 還順手摺了一枝桃花拿在手裡。他落在江清歡跟前的時候; 微微躬身,手中的桃花遞了出去。
“名花傾國兩相歡; 這桃花送給姑娘; 美人名花相得益彰。”
只是他的手才遞了出去; 一根銀針便從空中飛來; 他手連忙一縮。轉頭; 只見黃藥師雙手揹負在後; 臉色不善地走了過來。
江清歡見狀; 笑了起來; “閣下是江小魚?”
他笑嘻嘻地說道:“正是; 你也可以叫我小魚兒。”
江清歡一愣; 小魚兒?
一大早的,就說有個江小魚上門來認親; 這種事情江清歡生平第一次遇見; 不覺得被冒犯,反而有幾分新奇。畢竟; 也不是誰都有那麼大的膽子,竟敢認親認到冥嶽來。
於是,四姑娘都顧不上跟想念了幾個月的黃島主傾述思念之情,整了整儀容就回了傲雪苑了。
江小魚,小魚兒?她總覺得很熟悉,可大概是因為一大早就看到了黃島主,心神尚未復位,又來了個人來認未婚妻,導致如今四姑娘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糊,要細想一些事情有點難度。
腦子暫時不太靈光,江清歡也不強求,她歪頭,目光十分新奇地打量著小魚兒。
小魚兒嘻嘻笑著站在原地,隨她打量,“怎樣?四姑娘可覺得我十分面善?”
江清歡好笑:“我與你素未謀面,又怎會覺得你面善?”
小魚兒:“可你是我的未婚妻,聽說指腹為婚的男女都是上天指定的姻緣,即便尚未謀面,也會覺得彼此十分熟悉。佛家有語: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既然和你有姻緣,自然是從前不知道多少輩子就在為了對方修德了,怎會不面善呢?”
黃藥師站在江清歡身旁,冷冷地看著小魚兒。
小魚兒迎著桃花島主那不怒自威的視線,竟也毫不畏懼,他甚至拍著手笑著說:“哎,我知道四姑娘為何不會覺得我面善了,一定是你有了意中人,覺得我不是你命定的伴侶,才會如此。“
江清歡聽了,氣笑了,“年輕人,你膽子可真不小。”
“年輕人?”小魚兒聽了,瞪大眼睛看著前方的江清歡,隨即嘆息著說道:“四姑娘,你與我年紀相仿,稱呼我為年輕人似乎不太妥當。”
黃藥師看著小魚兒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耍猴戲一樣的人一樣,冷聲說道:“你若是再說一句廢話,我讓你這輩子都說不了話。”
黃島主年少成名,如今名滿天下,平時喜歡端著,遇見了不順眼的人就更喜歡端著,一身生人勿近的氣場發揮得淋漓盡致。小魚兒聽到黃藥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