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江清歡,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清歡來了。”
江清歡點頭,“嗯,我師父呢?”
陳玄霜:“嶽主剛喝完藥,不過還沒睡著。你要去見她就快點去吧,不然等會兒她又該要睡著了。”
江清歡看著陳玄霜,忽然問道:“你義父如今怎樣了?”
說起陳天相,陳玄霜的臉色就有些黯淡,“義父醒了,不過他還是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了。憐花公子說,等會兒他再去幫我看看義父。”
江清歡聞言,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那天陳天相怒斥聶小鳳是個無心之人,江清歡一怒之下,一根銀針刺入了他的睡穴。銀針入穴這種事情,其實只要取出來了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陳天相醒來之後,就失憶了。四姑娘得知此事,也是十分無語,為什麼這年頭的人失憶就跟玩似的,萬天成是這樣,陳天相也是這樣。
陳天相養育陳玄霜多年,江清歡不可能像對別人一樣將陳天相料理了,她要真是料理了,聶小鳳和陳玄霜之間就是不可打破的僵局。她思前想後,只好打擾病中的師父陳天相該要怎麼處理。
聶小鳳沉吟了片刻,說:“既然他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就先將他留在冥嶽吧。”
江清歡眨了眨眼,看向師父。
聶小鳳靠在床上,一頭青絲披了下來,臉上尚有病容,那樣看著,總是高高在上的冥嶽之主,清麗中透著一絲柔弱之感,但也一點沒耽誤她考慮事情。
聶小鳳:“我這一輩子見過許多人,也利用過許多人。陳天相此人,是我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的,即便是後來他受羅玄所託,帶走了絳雪和玄霜,在此事上,他對不起我,但也並無過錯,他只是選擇了報答羅玄的養育之恩而已。既然他已經不記得從前的事情,就讓憐花去幫他治一下吧。”
“清歡,傳令下去,沒有我允許,陳天相不能離開冥嶽的勢力範圍,還有他從前的事情,除非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