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姑娘不會做傻事的,你別在這兒大呼小叫,咋咋呼呼地擾了別人的清靜。”
小泥巴目瞪口呆,“可、可我們家姑娘——”
真的是十分難過痛心的樣子啊!
小泥巴話還沒說完,看到江清歡那要笑不笑的模樣,忽然就說不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小泥巴覺得這個冥嶽的四姑娘雖然長得好看,笑得也好看,可總是讓她心裡怕怕的。
江清歡看她不說話了,心裡十分滿意。
識相就好,她喜歡識相一點的小姑娘,小泥巴就比朱七七識相多了。
江清歡:“沒事,你家姑娘哭累了之後大概會歇一會兒,她一大早就起來折騰,如今都午時了,她也該累了。等她餓到受不了的時候,她自然就會出來。”
小泥巴聞言,點了點頭,可隨即,她看向前已經揚長而去的江清歡,對方只留給她一個美麗又瀟灑的背影。
小泥巴欲哭無淚,四姑娘是什麼意思啊?是不是她家姑娘不出來,就不給送食物進去給她吃啊?
天哪,她家姑娘就是不被餓死,也會被氣死的!
就在朱七七在清風齋裡過著並不是那麼順心的日子時,仁義山莊也陷入了一片愁雲慘淡之中。
朱富貴身上中了當日白飛飛手銬中的暗器,如今雖然已經逐漸恢復,可因為那暗器上餵了毒藥,朱富貴又不是習武之人,因此也是元氣大傷。加上快活王那邊咄咄逼人,一直在等朱富貴答覆,是否願意將愛女朱七七嫁到快活城。
朱富貴每次想起這個事情,那個心塞就別提了。
而這天,色使又到了仁義山莊拜訪,問朱爺是否考慮好了,到底是要女兒還是要血池圖。
朱富貴臉色還是慘白著的,縱然溫文淡定如他,看到快活城的人都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讓他們哪邊涼快哪邊待著。可惜快活城中高手如雲,仁義山莊也有高手,可真要與快活王那樣的梟雄來決一死戰的話,並無勝算。
再氣也得憋著,朱富貴勉強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與色使說道:“不敢再勞動你再次前來仁義山莊,我先前已說過,小女早有婚約在身,日前負氣離家出走,至今依然毫無音訊,實在不敢妄自向你的主子許下承諾。至於所謂的血池圖,我也說得很清楚,我並不知道什麼血池圖的下落,你的主子要來找我,怕且是找錯人了。”
色使聞言,詭秘一笑,“朱爺不徹查一下您莊裡的人,便說不知道血池圖的下落,豈不是太過馬虎。我家主子有命,令我在開封城再等半個月,希望半個月後,能收到朱爺的好訊息。”
語畢,他雙手抱拳,揚長而去。
朱富貴看著色使離去的背影,臉色鐵青,好不容易撐著人走了,就是一陣猛咳。旁邊的冷二爺見狀,連忙上前來扶著他,“朱爺。”
朱富貴擺了擺手,示意他別小題大做,聲音有些低啞:“七七呢?最近她怎樣了?”
冷二爺:“七七如今在清風齋一切都好,就是心情不太好。冥嶽的兩個姑娘從小不在中原長大,又是被聶小鳳親自撫養長大,行事異於常人。自從七七帶著小泥巴留在清風齋後,那冥嶽的四姑娘為了不想走漏風聲,每隔兩天才讓丐幫的弟子帶來一封信,每次來的人都不一樣。”
朱富貴:“那信呢?”
冷二爺:“那信都在我這兒,因為先前朱爺身體不宜過於操勞,便沒拿來給您看。”
朱富貴扶著椅背坐下,順了順梗在胸口的氣,說道:“拿來我看看。”
冷二爺的臉色卻有些遲疑。
朱富貴眉頭皺了起來,“叫你拿,你拿來便是。”
冷二爺只好將信件拿了出來,不是冷二爺不想給朱富貴看,而是朱七七寫的信,不外乎就是自己今天受了多大的委屈,爹爹的傷還沒好嗎?怎麼還沒接她回去如此云云之類的。那個天之驕女,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一丁點兒的委屈,寫出來的委屈在旁人看來不見得是多大的委屈,可朱富貴向來對這個女兒千依百順,冷二爺就是擔心朱富貴看了之後憂心忡忡,傷勢又加重。
可朱富貴看了朱七七寫回來的信之後,只是輕嘆了一聲,並未多說什麼。
冷二爺看著朱富貴的模樣,有些擔心地喊了一聲:“朱爺?”
朱富貴卻並不如冷二爺所擔心的那樣憂心,他只是輕嘆著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七七如今這樣的性子,只能怪我。我總是以為自己能護著她一輩子,卻沒有想過若有一天,我無法庇護她,她又該如何?”
冷二爺聞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