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霜本來是沒什麼心情要去看朱七七的,但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要做什麼。義父失蹤了,她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無是處,即便是想去查關於義父的訊息,也不知道該要從何查起,只能求助於別人。可她也不能就這樣坐著什麼都不做,義父也不是她坐著想,就能想回來的。於是,陳玄霜強打精神,跟梅絳雪點了點頭。
梅絳雪和陳玄霜走了,江清歡卻有事情做了。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呼嘯一聲,白雕就應聲飛來,落在前方的欄杆上。
江清歡笑著摸了摸白雕的背部,笑著說道:“雕兒,我們走啊。”
白雕歪著腦袋看著小姐姐,問要走去哪兒啊?
江清歡說我們去上次的小山谷找白飛飛玩,說不定會很刺激呢。
白雕叫了一聲,就十分歡快地和小姐姐一起出門了。臨走前,還特別到了黃島主的東廂繞了一圈再走。最近黃島主“欺負”江清歡的行徑或多或少都讓雕兒看到了一些,雕兒不跟小姐姐鬧彆扭,但喜歡給黃島主心中添堵,每次跟小姐姐出去,都要去黃島主那裡示威。導致如今黃島主一看到雕兒在他院子裡盤旋,就知道江清歡要出門了。
正在練字的黃島主看著站在他書閣窗臺上的白雕,將毛筆放下,好整以暇地看向白雕。
白雕成功得引起了黃島主的注意,就拍拍翅膀飛走了。
黃島主:“……”
他覺得江清歡養的萌寵,就是來消遣他的,但眼下她是又要去折騰什麼事情?
黃島主想了想,趕在四姑娘出門前將人帶到了東廂。
江清歡被黃島主帶到了東廂,一頭霧水。
黃島主:“我看到你的雕兒到了我這兒來,就知道你要出去。我聽靈風說陳玄霜來了,怎麼?她有事情找你幫忙?”
就算江清歡什麼也不說,但黃藥師何許人也?聶小鳳的出身和陳天相的真實身份,黃藥師又怎會不清楚。就衝著陳天相是羅玄首徒的事情,黃藥師就能推敲出許多事情,只是江清歡既然不提,他也樂得不去驗證。
他在意的只有江清歡,至於其他人如何,他一概不管。
江清歡本來要出門去找白飛飛,但出門前被黃島主帶到了東廂,知道免不了就要跟他解釋一番。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麼矛盾,她既然享受了跟黃藥師相戀帶來的甜蜜,當然也要承擔由此帶來的不便。譬如說……要跟黃藥師交代一下自己要去哪兒這樣的事情,雖然有些麻煩,但他要是想知道,江清歡還是要跟他說的。
江清歡就言簡意賅地將陳天相的事情告訴了黃島主,然後告訴他,她要去找白飛飛。
黃藥師看向正站在書桌前提著毛筆的江清歡,墨眉微挑了下。她倒是不慌不忙的樣子,想來一則是因為覺得陳天相併無性命之憂,二則是因為她心中早有了盤算。
可不是麼?四姑娘心中早就斷定了擄走陳天相的肯定是白靜,因此也十分淡定。找到了白飛飛,還愁找不到白靜嗎?
四姑娘胸有成竹,因此氣定神閒。她歪頭打量著方才黃島主寫的字,一時手癢,也拿起了毛筆在旁邊的一張空紙上寫字。
當年聶小鳳在哀牢山的時候,羅玄只教她讀書寫字,並不教她武藝。聶小鳳在書法上也有造詣,江清歡是聶小鳳的衣缽傳人,不止繼承了聶小鳳的七巧梭,從小也沒少被師父逼著練字。
江清歡提起毛筆,在那張宣紙上揮毫。
人間有味是清歡。
七個字在宣紙上出現,一揮而就,單看的時候確實頗有風骨。可有風骨這樣的事情,也得要看跟誰的字比較,四姑娘的字放在黃島主的字旁邊,就顯得有些拙劣了。
江清歡撇了撇嘴,要將紙撕了,可臨下手的時候,手腕被人握住了。
她抬眼,看向眼前一襲青衫的黃島主。黃島主對她笑得迷人,說別撕,我來教你怎麼寫。
於是,黃島主站在四姑娘身後,男人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將她整個人都攏在他的氣息之下,手握著她的手,一撇一捺,在男人的引領下,那毛筆像是有了靈魂一樣,寫出來的字也分外不同。
江清歡看著由黃島主領著寫出來的幾個字,眉眼帶笑,轉頭想跟黃島主說些什麼,可才轉頭,就迎上了黃島主那欺上來的唇。
於是,本來要出門的四姑娘,就這麼被黃島主這樣那樣地“欺負”了一會兒,等到黃島主心滿意足,還讓四姑娘立下絕不擅自行動這樣的軍令狀之後,才讓她出門。
四姑娘在黃島主面前不管是武力值還是調情能力,都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