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驚,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然而看見相爺和藍衣男子都沉著氣,不禁微微汗顏。心想這武夫果真是兇悍之極,滿身的殺氣,被人稱作人屠倒是名副其實。
“不去。”白起冷淡道。
這就是在送客了,什麼委婉勸告,什麼虛與委蛇都沒有,簡單粗暴得完全沒給范雎臉面。
管事忙替自己將軍解圍道,“將軍的意思是,他去了也不能扭轉局面,現在大病初癒,也請陛下諒解。”
范雎笑著看那管事,“這些日子都是你替你家大人說話呢?”
管事心裡著急,如果這樣的話傳到陛下那裡,將軍可不就徹底跟陛下結仇了嗎?他賠笑道,“將軍也是這個意思,只是不善言辭,屬下也是代他之言。”
“你先下去吧,我與你家將軍說兩句。”范雎沒有接管事的話,這樣不溫不火的略了過去,管事心知范雎已經記下了,就是不知道會向陛下說多少了。
管事猶豫地看向白起,他仍是不言不語,目光靜靜地看著水晶棺裡的女子。心裡一嘆,只能帶著憂慮退了出去。
范雎往水晶棺走了兩步,想要看一眼這傳言中的將軍夫人,卻聽白起淡淡道,“想死就再走一步。”
范雎臉色微變,繼而收斂了神情勸道:“武安君日漸消瘦,陛下也是擔憂不已。這女人不過是錦上添花的物件兒,大丈夫何故為這兒女私情棄大業於不顧?”
“她就是我的大業。”白起冷冷道。
其後的藍衣男子突然上前道,“武安君,你這夫人真的死了嗎?”
此話一出,整個冰室都安靜了下來。白起終於把目光移向了那個藍衣男子,攝人的眼神凜冽逼人,“你再說一遍。”
“我覺得,您的夫人還活著。”藍衣男子避開了白起的目光,“不如讓我看一眼?”
就在這時,門口出傳來關門的響聲。那鐵門是為了防止冷氣外散而製造的,又厚又重,而且只能從外面開啟。這麼一關,就將所有人都關在了冰室之中。
“這這這,白起你這是幹什麼!”隨從驚呼道。
“你是想看她,還是想要確認什麼。”白起撫摸著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