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美麗的純白,簡直是舉世無雙的美麗。米那幾乎可以猜想到,當上埃及那些權貴們發現這樣聖潔美麗的雪發美人,會是怎樣的瘋狂。
所以,他必須得小心翼翼地藏好,小心珍重,直到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從他的身邊,將她帶走。
“你記住,我的名字是納爾美爾。”
瓦姬特不明所以,然後就被人抱了起來。她顧不上掙扎,呆呆地看著面前的人。
總有一種美麗,能在不經意間,震懾人心。而有一種遠超於人所能描繪的魅惑,勾人魂魄,剝奪掉所有的光線。
唯有那一張容顏,佔據全世界。
那一刻,瓦姬特才明白,為什麼當所有人都取下布幔時,納爾美爾仍然戴著密不透風的布幔。
因為他也明白,有些美麗,與世不容。
如果非要瓦姬特形容,她或許只有一句話——那是神才會有的美貌。
等瓦姬特醒悟過來自己竟然看男人看呆的時候,她已經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假髮也再一次戴在頭上。
而納爾美爾已經帶她回到了巴哈瑞亞,她偷偷往納爾美爾臉上看,發現他已經戴上了布幔。
咳咳……
一個男人竟然生得這樣禍水,讓她莫名有點壓力啊。就連說這人下流無恥都說不出口,大概這種人,就該像水仙一樣,只愛自己的倒影就是了,出來禍害人間實為不妙。
第66章 法老(五)
天空中傳來一聲尖銳的鳴叫聲;羽翅撲扇,那隻曾經撞過瓦姬特的禿鷹停在納爾美爾肩上。
“怎麼了?”克爾齊斯問道。
奴隸們不知送哪兒去了;只有滿滿的包袱行李,看來上埃及在巴哈瑞亞也早有部署。
“他們來了。”納爾美爾一拉駱駝的韁繩;駱駝便動了起來;十分聽話。
“這麼快。”克爾齊斯覺得不可思議;大概沒想到對方能夠這麼迅速追上來。
“那我們快點走吧。”
納爾美爾輕笑道;“看來我們的公主;非常的珍貴。”
瓦姬特聽到這話有點心虛,自己這麼衝動的跟過來;想必老祭司非常的擔心吧。如果她被上埃及拿住當了把柄,雖然不知道自己在下埃及具體有多大的能量,但端看圖西卡和神廟眾人對她的言聽計從;就知道會造成怎麼樣的後果了。
好吧,只要探聽到他們隱藏的訊息是什麼;她就離開。
走出巴哈瑞亞綠洲不遠,瓦姬特就看見了傳說中的黑沙漠。所謂的黑沙漠其實是一座座黑色的小山丘,沙子還是黃色的;並不是瓦姬特想象的那種純黑的沙漠。
這樣的黑黃相間的景象;一大片一大片的出現在眼前,沒有任何遮擋,遠目觀看,就像身在火星表面,而那些黑色的小山就像隨時會噴出岩漿似的。
瓦姬特拍拍腦袋,火星又是什麼鬼?最近一些奇怪的想法總是越來越多,她懷疑是自己那些失去的記憶在零星的竄出來。有時候是某個片段,有時候又是某個字眼。
但總是一閃即逝,沒有前因後果,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隨著隊伍深入黑沙漠,沙柳也變得越來越稀疏,甚至很遠都看不見丁點植物的蹤影。天空中就連一隻飛鳥的蹤影都絕跡了,滿目蒼涼蕭索,尋不見方向標記。
然而即便是這樣,透過“傳訊兵”禿鷹的“彙報”,身後追過來的人卻越來越多。貌似下埃及調動了其他位置的兵力,呈弧形包餃子包圍過來。
這樣大的動靜,甚至讓納爾美爾覺得自己抓了瓦美爾特國王本人。
“要不你放了涅託泰普吧?”克爾齊斯也沒想到抓個公主,就像捅了整個下埃及的馬蜂窩一樣,沒完沒了了。
納爾美爾的神色被布幔遮擋住看不出來,“這已經不是放走她就能解決的了,或許是我們的事情被斯基亞知道了。”
他又一次地看向天空,眼眸中流露出深思,“賽特將要到來,這或許就是我們逃離追捕的唯一機會。”
賽特?
瓦姬特不太明白,不過她很快就不用明白了。那鋪天蓋地的黃沙如同奔湧而至的潮浪,天地變成一色沙黃,空氣中全是捲起來的沙粒。
她整個人被圈在納爾美爾的懷裡,他們騎的駱駝跑在最前面,看不清其他人具體在哪個方向。其實這個時候是最好的逃離和反擊時機,如果不能得知他們的秘密,讓他們死在沙暴之中。
秘密,也就成了永遠的秘密,毫無威脅性。
瓦姬特動了動,卻被一隻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