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從不喜歡上網。”
“路哥,你打算哪天公開啊?”喬玫裝作若無其事的問。
“後天。梅子,只要再等兩天就可以了,他就會徹底消失在我們的生活中。”
“好。”喬玫一邊哭一邊笑問,“路哥,你現在在哪裡?”
“我啊暫時不告訴你。”路遙笑道。
喬玫急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想你了,我想馬上開車去找你。”
“梅子,等後天吧,後天咱們就公開,到時候咱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不行,我想馬上見到你,路哥,我都知道了,你千萬別做傻事,殺人是犯法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輕笑道:“你都知道了啊,我的小梅子就是聰明。你放心我會做的不留痕跡,我掛了。”
“路哥、路哥,喂、喂喂喂?!”喬玫急了,眼淚直流。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車越開越快,一個急剎車喬玫停在了路邊。
“大師,救救我,我不想失去他。”喬玫哽咽,眼淚洶湧。
李秀清此時還在星皇,接到喬玫的電話就站了起來,“你現在在哪兒?”
“我往北邊開的,距離星皇還不遠。”喬玫哭著道。
“我馬上去找你。”
“謝謝,謝謝你。”
——
午夜的霓虹是寂寞的,無論它多麼的夢幻美麗都無人欣賞。
萬戶千家在這個時間都進入了夢鄉,大概只有在酒店偷情的男男女女還分外熱情的纏綿著。
豪華的總統套房裡,水晶燈明亮,紅酒殘留在高腳杯裡,餐桌上的美味牛排還是完整的。
畢竟特級廚師精心煎制的牛排再美味也美味不過心裡愛戀著的那個人。
此時的歐式大床上躺著一個男人,他似乎是熟睡了,安安靜靜的睡相顯得很無害。
浴室裡傳來輕微的嘩嘩聲,一個面板白皙,瘦腰窄臀的男人正坐在地上抽菸。
浴巾遮蓋了他的腰,一條腿伸直一條腿曲起。
朦朧的霧氣裡讓他的眼睛和姿態顯得更加憂鬱。
一隻手夾著一支菸,另外一隻手則反反覆覆把玩著一個透明的小瓶子,小瓶子裡裝著像墨魚汁一樣的液體。
這是經過邙國有名的降頭師唸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咒所得的迷魂降,據說是用剛出生就死亡的四十九個嬰兒的屍油凝練而成的,將它塗抹在某人的眉心某人就會聽你的話,你讓他幹什麼他就會幹什麼,哪怕你讓他去死。
路遙注視著這小玩意,菸頭燒了手指都沒有感覺到痛。
他想起了和宋徵在一起的日子,宋徵很霸道,從來都不懂得退讓,他最會的事情是強取豪奪,是征服,所以在宋徵這裡他從來感覺不到尊嚴。
尤其是在床上,宋徵把他當成是玩物。
宋徵也有他的好處,他背景強大,從來不許別人欺負他,他說過他的人只有他能欺負。
在床下的時候,宋徵也會體貼,會挖空心思哄他開心,他和宋徵是有一些快樂的時光的。
可他受不了在床上時的宋徵,像個瘋子,像個魔王,把他的驕傲、自尊心所有為人的信念敲碎,讓他像狗一樣殘喘。
他厭惡急了。
在這最後的時刻他要承認,他可能得了斯德哥爾摩症,在這麼多年的欺壓下他愛上了宋徵。
他厭惡這樣沒有骨頭的自己,太賤了。
還是結束這段畸形的關係吧。
他從來都不喜歡男人,從一開始就是宋徵在強取豪奪。
路遙站了起來,帶著一身水汽從浴室走了出來。
他走到床邊坐下,低聲呢喃,“大師說了我只要把這東西塗到你的眉心你就會聽我的話,那麼我讓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這裡走出去之後就自殺,宋徵,我要你去死!”
最後一句話路遙咬字清晰,恨意鏗鏘。
側身背對路遙的宋徵沒有睜眼,但他嘴角卻露出了一抹殘酷的冷笑。
“我一點都不喜歡男人,每次你的進入都讓我噁心。”低聲說著路遙沾了迷魂降的手指就往宋徵頭上抹去,就在這時宋徵猛的躥起,一腳踹向路遙。
路遙沒有察覺下意識躲閃的時候摔到了地上。
“真是戲子無情,婊子無義。”宋徵不知從哪裡拿出了槍,他指著路遙眼冒寒光,殺心四溢。
就在這時門被強力撞開了,喬玫李秀清等人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