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清,目露哀求,“大師,我知道你是大師,你很有本事,求你給北平看看吧,他得了怪病連醫生都檢查不出他消瘦的原因,我想、我想一定是那種怪病,只有大師能治,所以我帶著北平來找你,我今天是來找你的,可我知道你和顧念北交好,我怕……”
“怕念北不讓我替你們治病所以你們一來就先求念北的原諒是嗎?”李秀清替黎婉萍說了後半部分的話。
黎婉萍急忙道:“我也是真心懺悔,這些年來我過的並不順心。”
“你臉若銀盤,濃髮烏黑,身材豐腴,本是富裕之相,鼻樑挺直,唇紅齒白必得貴夫,從你如今的境遇看,你確實生活物質豐富,丈夫也是行業翹楚,但你顴骨高凸,是無子相,所以你至今無子,你魚尾細紋橫生,隱生點點黑斑,說明你的丈夫浪漫多情。”
李秀清忽然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常常接到女人挑釁的電話?”
此時的黎婉萍淚流滿面已經把李秀清當做了神明,“是的,是的,大師你說的都對,她們讓我退位讓賢,諷刺我人老珠黃,我、我……”
“你嚐到了當年念北母親嚐到的痛苦,念北母親早早脫身自成一番事業,痛苦只是一時的,而你的痛苦卻是一世。”
黎婉萍哽咽,捂著嘴使勁點頭。
“活該。”顧念北哼了一聲。
顧北平有些尷尬,乾巴巴的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呵呵。”顧念北手往外一指,“你們可以滾了。”
“小北,你別這樣,你是我兒子這是怎麼都改變不了的吧。你的名字叫念北,這說明你媽心裡還是有我的。”
“不要臉的老東西。”顧念北怒罵,“我媽心裡早就沒你了,我留著這個名字是提醒自己有朝一日挫敗你的驕傲!”
顧北平驀地捂住自己的心口劇烈咳嗽起來,黎婉萍連忙扶住他,抬頭對顧念北道:“小北,念在你們終究是父子一場的份上,求你救救他。”
一個瘦的皮包骨的人站在你的面前,即便這是個陌生人也不免產生同情,更何況這個人還和你有血緣關係。
顧念北緊攥成拳的雙手忽然鬆開,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李秀清。
李秀清點點頭,“我懂你的意思。”
話落李秀清從印堂中抽出蓮紋劍對著顧北平的心臟就刺了下去。
顧念北、黎婉萍都看不見蓮紋劍,他們只看到李秀清掐了個訣,隨後顧北平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中痛苦的哀嚎。
“給我把刀,把他放在地上。”
顧念北一聽連忙找助理要了一把美工刀遞給李秀清,然後把顧北平按在了地板上。
李秀清扯開顧北平的衣服,在他心臟的位置割了個十字,一隻烏黑的蟲子就鑽破血肉掙扎了出來。
“啊——”黎婉萍捂住嘴就急忙跑了出去。
顧念北也有點想吐的感覺但他忍住了。
“秀清,這是什麼?”
“情蠱。”李秀清用靈線做了個囚籠裝起蠱蟲道。
“誰給這老頭下的?太滲人了。”顧念北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撇著嘴道。
“所謂情蠱,有雌雄兩隻,雌尊雄卑,吃下雄蠱的人會死心塌地的愛著吃下雌蠱的人,吃下雌蠱的人只要她想可以恣意的踐踏吃下雄蠱的人,而吃下雄蠱的人不但不覺得尊嚴被踐踏還會死心塌地的聽話,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聽完顧念北忽然哈哈大笑,多年心結在剎那間就解開了,指著躺在地上的顧北平道:“這老頭終於遭報應了,他是遇上蛇蠍美女了吧。”
李秀清也笑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顧念北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為了表示贊同猛點頭。
“念北,你心裡還怨嗎?”
顧念北止住笑,看著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顧北平搖搖頭,“不怨了。其實我媽早已經走了出來,我大哥也是,只有我對他當年在媒體面前說的話耿耿於懷,他說,當年和我媽的結合是時代造成的錯誤,他以為再也回不了城才會選擇娶我媽,這麼多年我看著他一步步成為華國最好的電影導演,榮譽加身風光無限我就特別不忿,所以我立志要超越他,等我功成名就的那一天我也要在媒體面前說,我是他錯誤生下的孩子,但是我現在在他最得意的領域打敗了他。”
李秀清拍拍顧念北的肩膀。
顧念北笑道:“但是我現在看著他得了報應忽然就想開了,他也許生來多情吧,他是對不起我媽,但他沒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