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風和日麗,李秀清正指揮工人按照她畫出的白點種植竹子,這時她接到了一個未知號碼的電話。
“秀清,我是媽媽。”
李秀清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 “你有什麼事嗎?”
“這麼久沒聯絡,你就不想媽媽嗎?”說話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笑。
“幾年沒聯絡又不是沒有過,還是繼續當陌生人吧。”說完李秀清就想結束通話。
“李秀清,你還是這個臭脾氣。”
電話那頭的女人似乎帶上了一點恨鐵不成鋼的可惜。
雖覺李秀清可惜了,但聽她的語氣卻顯示出她的無所謂。
對於這個女兒,無論變好還是變壞,對於滕鳳來說都無關緊要。
畢竟她只負責生,並沒有養育她,感情有限。
這次要不是表妹找上她,她都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女兒。
“有話直說。”
“你表姨的兒子得了怪病說你能治好,我都不知道我女兒什麼時候有了神棍的本事。”
電話那頭的女人又笑了,“你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情啊,生活一定很精彩吧。”
陷入出軌門、離婚、帶著孩子無家可歸到了滕鳳嘴裡竟然成了精彩的生活?
雖然明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媽,但她還是心有不忿,於是冷笑道:“和你有關嗎?”
“和我無關。”女人失笑,“都是當媽的人了,你身上的刺怎麼還是這樣扎人,算了,我不會和你計較的。雖然我知道你怨恨我,但是我並不覺得我有養育你的義務,我原本就不想生下你,當然,我沒有養你,你也沒有養我老的義務。”
真是不比不知道,這個當媽的竟然比當爸的還無情,李鴻章至少還知道愧疚。
李秀清深吸一口氣,淡淡道:“我掛了。”
“知道你不想和我說話,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和你說什麼,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我不想見你。”李秀清掐斷了通話。
不想生還生,誰逼你了?呵呵。
意識到自己對滕鳳產生的怨懟,李秀清揉了揉自己的臉讓自己保持清醒。
一會兒功夫她的手機再次響了,李秀清接起,“我在長安街99號,你不用來,讓該來的來。”
電話那頭只是停頓了一下,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偏了,往左邊移一點。”李秀清把滕鳳扔到腦後轉身就繼續擺弄自己的翠竹迷魂陣。
到了中午,工人們都去吃飯了,李秀清就坐在樹蔭下的石凳上修改自己的陣法圖。
“秀清,媽媽來看你了。”
一道含笑的女聲忽然傳來,李秀清轉頭看去就見了一個美麗的時尚女郎,她有著一頭棕紅色長卷發,頭頂裝飾了一個墨鏡,面板雪白,眉眼描畫的十分精緻,穿了一身有著LV標誌的粉紅套裝,上面是小西裝下面是包臀裙,踩著一雙七八公分的紅色高跟鞋,走路姿勢搖搖曳曳,風情無限。
從長相看,李秀清的眼睛像滕鳳,都是水靈多情的杏核眼,所不同的是,滕鳳偏媚,李秀清繼承了李鴻章的眉毛,媚中多了三分英氣。
如果是這樣一個女郎的話,她只生不養女兒倒說得過去了。
“不是不讓你來嗎?”李秀清淡淡看向滕鳳身後的人,那是一家三口。
“我是你媽,怎麼會聽你的。”滕鳳笑著一指,“這是你表姨,那是你表姨夫,那是戴輝,你表弟,你小時候過滿月的時候你表姨還送過你一個學步車呢。”
李秀清的目光定在戴輝臉上看了一會兒,淡淡道:“他的病我治不了,你們可以走了。”
“秀清,你不是神棍、咳,神算嗎?你趕緊給你表弟算算是不是有鬼纏著他。”
李秀清看向跟在戴輝身後的紅衣女孩,那女孩正流著淚看著李秀清。
“天道迴圈,報應不爽,他做過什麼你們比我清楚,這是他欠下的孽債到了該還的時候。”
紅衣女孩聽到了李秀清的話跪下給李秀清磕了個頭,李秀清裝作沒看到她。
“你們走吧,我還有事情要忙。”說完李秀清就繼續修改自己的陣法圖,擺出了一副“你們可以走了”的態度。
對正常要臉的人來說,請別人幫忙別人幫不上也會說一聲謝謝,然後走人,可餘娟不一樣,她被汪洋、盧小龍、陳志文的死嚇壞了。
是的,在餘娟帶著戴輝來找李秀清的路上陳志文也“跳樓自殺”了。
孔市三起連環高中生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