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就從對方那裡傳來,甚至讓人完全忽略了他的容顏;也正是這份霸道讓他成為了人群中唯一的焦點。
而現在的離卻遠遠沒有六十年後的成熟——若是月千所熟悉的那位社長站在這裡,那麼她的氣場雖溫和內斂卻足以與斑相抗衡;但眼下的離卻完全被斑的光芒籠罩住了。
月千和煙一悄悄走回到離身邊;離對他們點點頭,斑則直接把他們當成空氣忽略了過去。暗中環視四周後,離對斑微笑道:“日安。”
斑和她並不熟,只是簡單頷首道:“日安。”
離似乎並不在意對方的語氣,繼續道:“能和您一同執行任務是我的榮幸。我曾聽聞柱間大人和扉間大人提及您的成就,真是令我自愧不如。”
“離桑客氣。”雖然這麼說,但斑的語氣極淡。
除去千手柱間,斑對任何一個姓千手的都沒有好感;而離看起來也不太想與這位時刻站在風口浪尖上的傳奇建立什麼深刻的關係。於是在幾句簡單的寒暄和情況交流結束後,隊伍正式開撥。
【沒想到我居然有機會看到離社長和斑在一起。】跟在離後面,月千感嘆道。
【嗯。】煙一也持相同看法,【之前沒聽社長提及過斑,不知道她是怎麼評價他的。】
【……】月千沒有接話。她突然想起,穿越時空之前她曾經聽離提過一次斑;當時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月千的確感覺到離的語調有點變化。只不過這種變化太微小,被她忽略了。
【怎麼了?】煙一感到月千不同尋常的沉默。
月千含糊道:【沒什麼……想起一點事……】她對離一向尊重,如果不是必須,也不願意將離的私事拿出去亂說。
煙一也沒有問下去。
一個全員都是忍者的隊伍自然不會像護送委託人時那樣不緊不慢的趕路,沒事還停下來恢復體力、休閒娛樂。隊伍很快開始全速前進,僅僅用了一天就趕到火之寺。
抵達目的地後,忍者們由於人數原因被安排在客棧內,煙一和風微瀾恰好一間客房。次日清晨,以千手離和宇智波斑為首的代表團出發迎接齋王。
月千和煙一照常跟在離身後。作為火之國最負盛名的寺廟,火之寺佔地面積極大,環境清幽,倒有幾分蘇州園林的感覺。穿過花園入殿,月千一眼就看到一位約十九歲的女子坐在主位上。她的容貌極美,只一眼就可以讓人過目不忘,只是算不上嫻靜的動作大大削弱了這種美感。眾人先後走進大殿之時,月千可以輕鬆地感覺到她的興奮。
眾人對婉寧行禮後斑沒有開口的意思。離帶著合乎禮儀的微笑說道:“讓婉寧姬久等,失禮了。”
婉寧漫不經心地揮揮手,盯著斑,隨口說道:“沒什麼。”
月千隻是對她敷衍離的行為很不滿,煙一則是驚訝了:這個公主難道不知道此刻離代表的是千手家族嗎?還是說,這是大名的態度?
離的表情絲毫不變:“有婉寧姬屈尊親自消災祈福,全村上下皆不勝榮幸。接下來的幾天還要勞煩您了。”
“嗯。”婉寧隨便應了一聲,目光從卻一直盯著斑:“這位就是斑吧!”
真熱情,月千想。煙一則推翻了自己剛才的想法——如果大名真的屬意於宇智波斑,那麼婉寧雖然是公主,也不應當露出如此……“好客”的眼神。
月千和煙一對視一眼:這位公主的態度,有大問題。
斑雖然驕傲,但也沒有到目空一切的地步。他頷首道:“是。沒想到齋王會知道我。”
婉寧更興奮了。她指指身旁的一個座位:“過來坐吧!我聽說過關於你的好多事蹟,你一定要好好給我講講!”
斑看看座位,又看看婉寧,腳下絲毫不動:“公主,那個位置……”
“怎麼了?沒事,過來吧!”婉寧絲毫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妥。
月千也感覺斑的態度有點奇怪。想了一會,她突然記起前幾天離告知的貴族基本禮儀。這個世界裡的男女之防沒有日本古代那麼嚴重,會面時也不用在中間拉上一個屏風,但坐在婉寧身邊、距離還那麼近,身為男子的斑是絕對不行的。
這個公主,怕是沒學好禮儀吧?月千想到。身為平民、又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月千不懂這些是正常的,但是婉寧……不應該啊……
離倒是很熟悉這些禁忌,她及時地替斑解了圍:“婉寧姬,現在恐怕沒有時間了。不如我們先出發,讓斑桑在路上為您講解。”斑絕對不可能坐到婉寧的車上的,到時隔著窗戶對話也不算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