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了一下那浮雕,伸手填上了剩餘的數字,那九宮格晃動了一下漸漸消失,留下了一處供人通行的道路。
“呀,你居然會九宮圖?”南草有些驚訝。
杜北生道:“師傅,每天都會教我認字還有算術。”白得得的口號是,他們要爭取成為有高尚情趣的修士,而不是一天到晚只知道打坐練功。
現在想起來,白得得倒算還有先見之明,可越是這樣,杜北生就越是難過,生怕她再也醒不過來。
第二層船艙也幾乎是空蕩蕩的,只在東北方的邊角處離了一組櫃子,杜北生去翻了翻,裡面已經空空無一物。
南草道:“看來我們還得再往下走。”
第二層到第三層的門上,也浮雕了一組圖紋,依舊是九宮格,但這一次卻是異形。
這樣高深的演算法,杜北生看了就傻眼了,南草氣得從杜北生的口袋裡跳了出來。他因為轉化了許多靈氣,如今已經從乾癟的小種子變成了一顆碧綠綠、飽滿滿的豌豆。
這粒豌豆氣得在地上繞圈滾動,“這還叫不叫人活了?有自己人這麼坑自己人的嗎?我就不相信有幾個魔修能解得開。”
南草還想繼續抱怨,卻聽杜北生驚喜地叫了聲,“師傅,你醒啦!”
被杜北生小心安置在牆邊的白得得緩緩睜開了眼睛,一時搞不清處自己身在哪裡。
南草在旁邊說著風涼話道:“這是迴光返照,看來真是要翹辮子了。”
杜北生一腳踩在南草身上,雖然南草並不覺得多疼,可這事關面子問題,不由開始大吼,“你幹什麼,我不過是實話實說。”
白得得皺了皺眉頭,只覺得心痛得厲害,她撫著胸口道:“我彷彿聽見有人在呼喚我。”
“是陰差吧。”南草又嘴賤地道。
白得得卻再次閉上了眼睛,“不是,就在這裡,她好想離我很近。”
杜北生生怕白得得從此一睡不醒,輕輕地搖著她道:“師傅,你別閉眼睛,南草說這裡是魔舟,如果我們能到達低層,說不定就能找到靈藥救你,可是門上的難題我們解不開。”
魔舟?白得得努力地睜開疲憊的眼睛,這玩意兒她在史書上看到過,卻沒想到今日會身臨其地。她好奇心太重,連死亡都幾乎戰勝了。
杜北生抱起白得得,將她放到方便看見門的位置,白得得擰眉道:“我說我怎麼老感覺自己的腳在地上掃呢,小徒弟,你應該多吃點兒,快點兒長個子。”
杜北生差點兒就哭了出來,只哽咽道:“只要師傅不死,我一定會努力長個子的。”
白得得想抬手摸摸杜北生的頭,卻無力挪動手臂,只好節約精神,專心地看向那門上的異形九宮格。這東西她玩過的,她的那些玩伴們正事兒不幹,成日就只知道吃喝玩樂,還要比誰更厲害。
九宮格是白得得找出來的玩意,曾經秒殺眾人。
“從上往下,我念,你寫。”白得得氣若游絲地對杜北生道。
南草在一邊蹦躂道:“這麼快你就解出來啦?我剛才看了一下門邊的說明,只有一次解答機會,錯了就再也進不去了。”
白得得懶得搭理南草,只費盡力氣開始念,每說一個字她胸口就一疼。但幸運的是,她給出的答案完全正確,通往第三層的門再次浮現。
白得得眯了眯眼睛,心想這魔舟好像運用了空間法則。因為那道門後的世界好像是憑空出現的。
只是白得得也來不及細思,剛才填那九宮圖已經讓她很費神了。
第三層船艙裡四個角落都有櫃子,但裡面也是空無一物,想來是被躲避進來的魔修用光了。不過第三層的牆壁上印著的人影明顯比上面兩層少了五成以上。
白得得有點兒興奮,她本來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可是又覺得這魔舟非常奇特,她該慶幸的是自己受傷的是心脈而不是腦袋。比道修的禁地可好玩多了,那裡都需要強大的神通才能進去,所以還是魔修更親民和更幽默。
白得得只要一想到,製造魔舟的人用這種方法來給魔修劃分等級就想大笑,可惜她現在不能,否則下一刻就可能心脈徹底斷裂而死亡。
第四關的門上,依然浮雕的是異形九宮格,不過這一次上面沒有任何數字,而填寫了殘缺數字的石板正靜靜地靠在牆角,這需要想進門的人自行將小宮格填上去,確保可以成功做出異形九宮格。
白得得的解題速度比上一層慢了些,但最終還是解了出來,只是心臟上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很可能再也堅持不下去。她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