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要問的當然是回春丹丹方上的那幾種天外來物,自然不方便向鄭多娘透露,但為了不顯得突兀,她還是提筆寫了一份藥材名單,都是對丹田有毒性的藥材,反正回到得一宗後她爹就要開始幫她煉,現在就當是提前收集藥材了。
鄭多娘拿了單子出去,直奔十字街而去。她進了一間丹藥鋪子,卻並沒打聽那名單上列的藥材,反而是直奔後院。
那後院裡一名面白無鬚的鳳眼中年男子聽了鄭多孃的訊息後,“不錯,以後若是再有人提起義薄雲天莊,記得來告訴我。”
“是。”鄭多娘重重地點了點頭。
“還有,把那幾個人帶到店裡來讓我瞧瞧,不要打草驚蛇,做得到嗎?”鳳眼男子道。
“能。”鄭多娘道。
“好,下去找老黃領賞吧。”
鄭多娘欣喜地出門找老黃去了。這鳳眼男子吳雅賢乃是商盟的十字街的大管事,以鄭多孃的身份平日壓根兒就高攀不上,連說話都不可能,這次卻因為稟報義薄雲天莊的事情而在吳雅賢面前露了臉,可說是高興萬分,賞賜什麼的都還是其次的。在罪惡城裡沒有靠山幾乎寸步難行,鄭多娘常年在夾縫裡生存,太想攀根高枝了。
鄭多娘領了賞之後便直接回了水晶宮。至於白得得給她列的那藥單,上面的藥材她都知道哪裡有,所以不用再去打聽。畢竟鄭多娘是吃掮客這行飯的,這一行女人比男人難多了,也就需要更加努力,記住更多的資訊。
“仙子,這單子上的藥材我都打聽好了。”鄭多娘道,“需要我現在帶你們去嗎?”
白得得因為知道鄭多娘騙了南草,所以對她難免多留幾個心眼兒。“不用,先去吃頓好的吧,我剛聽說東荒域最好吃的東西就在罪惡城,最美的酒也在罪惡城。”
這個鄭多娘自然在行,“不知仙子想吃什麼,龍肝鳳髓,猴腦駝峰罪惡城都應有盡有。”
“這些都稀鬆平常,換點兒特別的吧。”白得得道。她那體質其實什麼都吃不了,就只能找點兒特別的開開眼界而已。
鄭多娘想了想道:“城南的蟈蟈巷有一家長春館,還有些特別。”
“怎麼個特別法?”南草也來了興趣,要說到吃他的經驗可比白得得豐富多了,好歹多活了幾百歲。而且魔修煉體,吃東西對身體也有好處。
鄭多娘壓低嗓音道:“那長春館專以剛出生的嬰兒做菜,最佳的是剛出生那一刻的嬰孩兒,先天元氣還在,後天靈氣又生,最是滋補。於女子駐顏有大補益。”
鄭多娘正是看啊白得得她們女子居多才提議蟈蟈巷的,結果才說出來,就見東食和西器跑到一旁吐去了。
白得得也是好容易在按壓住噁心,“這裡的人吃這個沒有人管嗎?”
其實鄭多娘一開始聽到的時候也如白得得一般覺得噁心,可聽多了,看多了之後,人就麻木了。“仙子有所不知,城南的龜壽老祖最喜食嬰孩,還專門養了婦人不停地懷孕產子,專供他食用。”
有老祖帶頭,下頭的人還敢說什麼?自然有那投其所好的人。
被鄭多娘這樣一說,誰都沒了胃口,再不提用飯的事兒。
鄭多娘見白得得臉色不好,轉了話題道:“仙子可想去十字街逛逛?那可是天下最繁華的街道,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沒有你買不到的。”
白得得點了點頭,對罪惡城可是一點兒幻想也沒有了,只想著辦完了事兒就趕緊走。這裡太可怕了,當初她對平安客棧出手是覺得那老闆娘太變態了,可沒想到在罪惡城變態居然成了常態。
罪惡城內縱橫南北和東西的極其出名的十字街並沒有白得得想象的那麼宏闊,甚至道路還稱得上比較狹窄,店鋪各有特色,古色古香的,一看都是很有年頭的,依舊保持著十字街初建時的風格。
聽鄭多娘說這條街上,歷史最短的店鋪也已經有兩百年以上的歷史了。這也就意味著這些店鋪的背後都有一個老怪物做靠山,有些店不顯山不露水,卻連東南西北四大老祖的面子都敢不賣。
而十字街交匯處乃是最繁華的地方,這裡只有一個建築,“四方館”。四方館一共四個別館,分據交匯處的四個轉角,而在二樓以空中廊道相連結。
這四方館只有一個營生,那就是賭。
亡命之徒大多是好賭者,若非好賭,也不至於要亡命。因此到了這罪惡城,也少不得想賭一賭。
白得得有些好奇地往四方館的方向瞅了瞅,“這裡面都有賭什麼的?”
鄭多娘指了指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