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立即不屑地笑了起來,“大言不慚,你爺爺能是誰?不過就是下等星域的小螻蟻而已,還這麼大口氣。哥哥我就是現在動了你,他又能奈我何?”
白得得倒吸一口冷氣。下等星域?難道說眼前這人是西北天裂後的上法星域的人?這怎麼可能?他們難道不受星域規則限制嗎?竟然能降臨東荒域?
賈海波見白得得如此表情,就知道她聽明白了,於是又扯出了一絲頗淫邪的笑容,伸手去拉白得得,“現在知道哥哥是誰了吧?你要是聰明點兒,乖乖地伺候好我,說不定還能免受奴役之苦。”
賈海波的手才碰到白得得的衣袖,就趕緊扯了回來,再看那手掌,已經漆黑一片,“好賤人,竟然敢下毒。”
賈海波舉掌就朝白得得砍去,白得得抬起手臂對著賈海波就射出了冰針,那天女散花的機關她也有。
賈海波慘叫倒地,沒想到一個東荒域的螻蟻修為被制,居然還能有還手之力,也是太過狂妄自大的後果。
白得得趁著這間隙立即重新逃回了畫裡。
白得得背靠著牆壁,腿都有些哆嗦,卻不是被賈海波嚇的,那人不過定泉境後期修為,可還不夠資格嚇唬她。
嚇到白得得的是上法星域的人的降臨,聽他們這口氣,明顯是把東荒域的人當做螻蟻般看待,還說什麼奴役,她想起自己的親人還有杜北生他們,心下更是著急。也不知道現在外頭的東荒域是個什麼境況。
白得得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想起來這畫背後的三生盒已經被她收起來了,沒辦法再連通到攝魂老祖的宅子,不過即使能聯通,那邊也未必就安全。她只能先在畫裡待著,以觀動靜。
可是白得得的氣兒都還沒喘平,忽然就見一隻大手伸入了畫卷,將她往外大力一扯,她便狼狽地跌倒在了地上,渾身骨頭都差點兒散架了。
“如此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搬弄?”這聲音正是前不久在白得得耳邊說她是隻漏網之魚的那個。
白得得抬頭一看,但見一個紫袍孕神境中年男子手裡正抓著那捲《群仙賀壽圖》立在她跟前。
那中年男子彎腰在白得得面前蹲下,以手抬起她的下巴,“星體?想不到這種鬼地方居然能有這種體質。”
白得得沒敢輕舉妄動,她的大小姐脾氣這會兒可發不出來。
那紫袍男子重新站起身道:“把她帶走,好好看著,誰也不許動她,她的體質特殊,對小姐有大補益。”
這一次出現在白得得跟前的就不是賈海波那種大老粗了,而是一名冷若冰霜身著金色盔甲的絕色女子。那女子出現手裡銀光一閃,一道鎖鏈就係在了白得得的雙手上,然後翻身騎上一匹毛色鮮紅如火的龍馬,將白得得像個犯人似地往外拉。
白得得欲要不動,但很快就被拖得一個趔趄,她要是再不配合,就只能倒在地上被拖著走了。
好看不吃眼前看,白得得也只能恥辱地跟在那匹龍馬身後小跑了起來。
不過很快白得得就顧不上自己的自尊了,她見到罪惡城的人被一個個地用長鏈子串了起來,就像烤串上的蚱蜢一般,被拖著踉踉蹌蹌地往前走。
而跟前頭騎馬的那女子一樣穿著金色盔甲的人正在罪惡城的各間房子裡進進出出,搜刮資源。
就這一路,白得得便已經見到不下二十個孕神境修士的身影,而那龍馬上坐著的女子修為也已經是築臺境巔峰。他們看起來還只是入侵東荒域的一支隊伍而已,實力卻已經如此強大了,而東荒域的五大仙宗湊起來也出不了二十個孕神境修士。
白得得忙著觀察四周時,一個黑袍人突然擋在了她的面前,“這個挺漂亮的,我留下了。”
又一個孕神境修士。
那馬背上的黃甲女子立即跳下馬對那黑袍人行了一禮,“回稟啟連大人,這是紫君要送給小姐的人。”
那被喚做啟連的人伸手在白得得臉上捏了捏,似乎很滿意那細膩的手感,不無遺憾地道:“紫君的人啊?送個女的給小姐有什麼用?小姐難道還差丫頭不成?”
黃甲女子道:“這,屬下就不知道了。”
啟連冷冷地瞥了瞥那黃甲女子,冷笑道:“那好,我親自去找紫君說。”
那黃甲女子不屑地掃了白得得一眼就重新回到了馬上。
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態還真是讓人討厭,不過白得得沒反省自己也是這種人,她心裡想的是,將來一定也要這樣把這黃甲女子拖在馬屁股後面跑一跑,不對,還有那什麼紫君,啟連的,統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