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白得得不得不叫醒小爐子,“怎麼回事啊,鬼王沒死嗎?”
小爐子道:“人的執念是最可怕的,有時候連神的力量都未必能消除人的執念。”
“所以鬼王已經死了,但是執念還留著?”白得得問。
“嗯,就是這個意思。”小爐子道。
“依蘭……”
簡直是魔音繞樑,白得得抱著頭喊小爐子,“怎樣才能讓它說不了話啊?都跟他說一百遍了,我不是依蘭,我不是依蘭。”
連神的力量都無法消滅的執念,白得得硬生生地忍到了容舍回來,然後跟遇到救星似地猛撲過去,抱住容舍的腰,眼淚汪汪地道:“鬼王都要把我給逼瘋了,不停地在我耳邊喊,依蘭,依蘭,怎麼辦?他這報復也太嚇人了。”
“他什麼時候開始喊的?”容舍問。
“就是你跟蘭有雪走後。”白得得道:“不知哪根兒筋不對。”
“蘭有雪?”容舍重複了一遍。
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你是在暗示說,蘭有雪的前生裡有一次是依蘭?”
“呵呵。”白得得冷笑兩聲,“別開玩笑了,那我還不如相信我前輩子是依蘭呢。”
就在白得得自以為冷豔地駁斥了容舍後,鬼王卻終於停止了呼喚“依蘭”的魔音,而呢喃了一聲,“蘭有雪?”
白得得眼睛立即瞪得跟見了鬼似的,她看著容舍道:“蘭有雪真的是依蘭?”
這其實想得通的,鬼王再大的法力,也看不到依蘭投胎成了誰,肉體、乃至性格都能變,但靈魂依舊是那個人。而“仙音裙”的聲音正是靈魂演奏出來的,或者在依蘭的那個年月,她也曾經穿過類似的衣裙。
畢竟迴音砂並非特別稀罕的東西。
“蘭有雪怎麼會是依蘭?這差距也太大了吧?不是同一個靈魂嗎?”白得得問。
“人之有趣不正是因為有無限可能嗎?”容舍反問。
“蘭有雪,蘭有雪……”鬼王終於換了個名字來重複折磨白得得。即使白得得扔下小爐子,鬼王也依舊有法子在白得得耳邊執念地嘀咕。
白得得看著容舍道:“要怎麼辦才能解決這個問題啊?”
鬼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