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得得醒過來,激動得幾乎老淚縱橫地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痛!”白得得發出一聲尖叫,嚇得白元一趕緊鬆手,“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唐色空和白聖一在半月前已經出關,聽到白得得醒來的訊息也趕了過來。唐色空自然也是激動地就上前去抱白得得。
“疼,疼,疼!”白得得痛得倒抽氣,眼淚直接流了出來。
白得得這般情況直接將白家的三個人都給驚呆了。白元一轉頭就問白聖一,“聖一,得得這是情況?”白聖一是醫修,白元一自然要問他。
白聖一將手指搭在白得得手腕的脈搏上,靈氣從指間流出去探查白得得體內的情況,只是並沒發覺什麼異樣,因此也是一頭霧水。
“我們一摸得得,她就喊疼,你摸她怎麼沒事兒?”唐色空心細地問。
後來三個人才搞清楚,直接用手摸白得得,一碰到她的肌膚,她就受不了,必須要用靈氣做緩衝,才能不刺激她那嬌弱的肌膚。
“應該是得得的天靈體大成了。”白聖一道。
“什麼天靈體?”白元一還有些不清楚。
白聖一便將白得得身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說是他也只是懷疑。
白元一道:“應該就是天靈體了,世間無奇不有,得得後天得成天靈體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其實白得得並非是天靈體,只不過東荒域在整個宇宙之中只能算是低法星域,很多事情他們並不能知道。如果是到了上法星域,或許就有人能看出來了,那是……
星體。
這些體質可並不是名字越長越牛,反而是越短越厲害,比如道胎、星體。
這星體在某些程度上的確和天靈體有相似之處,好在唐色空有先見之明,也只有冰霧雲柔紗能護著白得得那嬌弱得碰都不能碰的肌膚。
只是人之面板難免有不裸露在外的,比如臉與手,白元一不得不連夜請練雲裳為白得得趕製了面紗與手套。
練雲裳出手,哪怕是面紗與手套這種小飾品也製得十分典雅精美,她又素來知道白得得的挑剔,因此用了十分心力來做。
不過即使這般,白得得也在發脾氣。
“爺爺,難道我以後就只能這樣出門了?連人都見不得?吃個飯還要撩起面紗?”白得得覺得這什麼鬼“天靈體”超級不方便,在心裡將陰陽修容花罵了個半死。“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改變體質啊,爺爺?”
“胡說什麼呢,得得?天靈體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體質,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暴殄天物。”唐色空道。
的確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但那是針對有上進心的修士,白得得的心可沒在修行上。她指著自己的臉道:“娘,你把我生得這般美貌,難道想我一輩子都藏在面紗下面見不得人?什麼叫暴殄天物,這才叫暴殄天物呢。”
這話把唐色空堵得又好氣又好笑,旁邊的練雲裳輕笑出聲道:“得得這話卻也沒錯。”
其實練雲裳這話大家都聽得出裡面對白得得的討好,這小祖宗在白元一老頭子心裡可是排名第一的,練雲裳想和白元一走到一起,當然不能得罪白得得。
然而如果平時練雲裳如此說話,白得得肯定要反駁的,她可是不領練雲裳的情的,當著白元一的面都敢喊練雲裳做老妖精。
偏偏這次白得得只看了一眼練雲裳,卻一句話沒說。
不說唐色空覺得奇怪,就是練雲裳都生出了點兒“受寵若驚”的意思了。
其實白得得可不是接受了練雲裳,只是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夜有鹽。夜有鹽與白元一魔、道殊途,她是害怕有朝一日萬一被白元一知道了,老頭子不知道該多傷心,多糾結,多彷徨。也許有練雲裳在,情況反而好些。
當然如果老頭子心裡依舊只有她奶奶,那對練雲裳來說就是致命情傷,白得得少不得還要同情她一番。
所以不管從哪頭講,白得得已經預見了裡面的恩怨情仇,以及三人行的痛苦。然後心裡暗自嘀咕,所以她就說嘛,男女之情早就該被滅絕了,簡直是沒事兒找事兒。
不管白得得為何突然改了態度,練雲裳心裡高興,自然要投桃報李,“我聽說水波洞有一種水璃羅,色透如水,卻能過靈氣,還有澤膚潤顏之效,而且無須裁剪,只稍微用靈氣就能隔開,之後可自動復原。”
白得得一聽心就動了,“可是水波洞的桑婆婆向來是出了名的吝嗇難搞。”
練雲裳瞥了眼白元一,然後朝白得得笑道:“你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