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得得整個人圈在了懷裡,使她如嬰兒曲腿狀,唯只有這樣她醒的時候才能還活著。
白得得大約是有些冷,無意識地一個勁兒地往容舍懷裡鑽,他只能再次調整坐姿,儘量替白得得擋住河面上的陰風。
容舍垂眸看了看白得得大長腿,那絕對是大長腿,陰陽修容花修整過的身體線條堪稱完美,比例修長,骨肉均勻,沒有一絲贅肉,容舍甚至能感覺到它的彈性。
當然這不是容舍關注的重點,他看的是白得得光果的大腿上因為寒冷而起的雞皮疙瘩,一直以來她為什麼就沒想過他身上是有袍子的,她並不需要撕她自己的袍子給他裹傷?
人之相處,細節最易動人心。
白得得當時看容舍都要死了,閉著眼睛幾乎沒有氣息,河裡又那麼冷,要脫容舍的袍子裹傷這種念頭完全沒在她腦子裡閃過。即使後來容舍醒了,她也從沒往那個方向去想過。
容舍看了熟睡的白得得片刻,換了個姿勢,手臂輕輕從白得得的膝蓋下穿過,將她的雙腿抬在空中,然後雙手前扣成環,緩緩閉上了眼睛。
白得得這一覺睡到了自然醒,抬手用手背輕輕揉了揉眼睛,腦子還迷迷糊糊地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抬頭看天,望見一線白時,才醒過神來她還在陰河裡,而從那條白線至少知道現在天亮了。
白得得睡得手腳發麻,不舒服地挪動了一下屁股,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兒。然後瞬間白得得的眼睛就瞪得銅鈴一般圓了,抬手便重重地給了容舍一巴掌。
“啪”的聲音迴響在深淵裡異常響亮。
容舍睜開眼睛,有點迷茫地甩了甩頭,大約是沒回過神來。
“臭不要臉!”白得得驚叫道,起身就想再給容舍一巴掌。可她這是憤怒得連身在何地都忘記了。
虧得容舍一把撈住了白得得,她才倖免於跌落陰河裡而撿回一條小命。
此情此景真是尷尬。連挪個位置都不行。
白得得把下嘴唇都咬出血來了,憋屈!異常憋屈!她如果能活著出去,一定要將容舍這個臭流氓碎屍萬段。
虧得她昨兒晚上還天真的以為是自己誤會容舍了呢。現在可是罪證確鑿!
白得得沒說話,就一直瞪著容舍,用眼刀凌遲他。
容舍這輩子大約也沒經歷過如此尷尬之境地,他挪動了一下腿,將白得得往外推了推,咬著牙吸了口氣道:“這是自然現象,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不管有沒有女人,都會這樣!”有些事兒容舍還是得跟白得得講清楚的,本來她就夠自作多情了。
白得得從鼻子裡噴出氣兒冷笑道:“你當我什麼都不懂,騙傻子呢?”這其實真不能怪白得得,她雖然跟她爹也是學過一點兒醫術,甚至也看過男屍。但是白聖一就是再心大,也不可能給自己女兒解釋晨bo的事情。以至於白得得堅定地認為,男人必然是起了色心,才會那樣。
“你可不就是自以為是的傻子嗎?”容舍諷刺白得得道。
白得得嘟著嘴沒說話,反正說什麼都尷尬,只能眼神殺。
容舍現在也硬氣不起來,倒不是對白得得有綺思,只是他原本就不同普通人,精元更為充沛,有些事兒並不是一時半會兒能下去的。
偏偏這等時候總是更為敏感些,白得得又衣冠不整,貼得如此近,腿根貼著腿根,女兒家的幽香時不時而隨風入鼻。有時候香氣比視覺所見甚至更叫人心猿意馬。
所以俗話才說“對了味兒”嘛。
尷尬,持續的沉默的尷尬。
白得得等了良久,都不敢挪動自己的身體,僵硬得脖子都疼了,眼睛也瞪酸了。但就這麼僵持著也沒有辦法,現在想辦法出去才是真的,也省得彼此尷尬。
“我腿上的傷口已經癒合了。”白得得道,“你想出法子怎麼出去了嗎?”這算是白得得給了容舍一個臺階下。
容舍的視線朝對面的金線魔蛇看去,白得得也看了過去,“跟它有關?”
容舍道:“禍兮福所倚。盤龍鎖元地勢,所有生命都沒辦法離開,只能在其內自迴圈,而唯一的例外就是金線魔蛇。”
白得得沒想到這個地勢這麼兇險,不過想想也能理解,萬物生源連她割掉的血肉都能段時間就替她復原,自然需要強大的支撐。而正是因為有這種地勢在,所以即使鬼王用他的禁制毀了鬼淵,卻奈何不了此處分毫。
“它為什麼例外啊?”白得得問。
“看到它背上的金線了嗎?它每日皆需離開此地去吸納太陽精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