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民看不出,皇上也不會加以怪罪?”
文相卿冷笑,“不錯,話是朕說的,朕可沒有說怪罪神醫看不出朕的病,朕留下神醫,只是因為神醫不願糊弄朕,僅此而已。”
無雪簡直目瞪口呆,看著這南禹皇長的還算周正的模樣,竟然是這種無恥之人?!
“羽兒。”文相卿不管無雪是什麼神情,看著文成羽道,“神醫便交由你親自看管,若是神醫不見了或是出事了,朕拿你是問。”
“……是,侄兒謹遵皇叔旨意。”文成羽低下頭,很是順從的便接受了這道口諭。
無雪看向文成羽,這簡直就是蛇鼠一窩啊!
他就這麼被扣在太子府了?
無雪扶額,他在心中對天發誓,若是再有下一次,哪怕是文成羽跪在他面前求他,他都絕不會踏進太子府半步!絕不!
然而,此時最需要解決的,是如何從太子府出去。
文成羽看著無雪,眼中滿是歉意,“神醫,隨本宮走吧。”
無雪嘆氣,默默的感嘆著他的命怎麼會如此不好。
文成羽帶著無雪剛剛邁出門,文相卿便喊住了文成羽。
文成羽回頭,“皇叔可是還有其他的吩咐?”
“羽兒,將神醫留下以後,你便回來,朕有話要與你說。”文相卿的臉色太過嚴肅,文成羽愣了愣,隨即點頭稱是。
“去吧,朕在這兒等你。”
“哐當”一聲,書房門被關上了。
文相卿一個人坐在文成羽書房之中,閉目沉思。
*
文成羽帶著無雪向客房的方向前去。
“神醫。”文成羽開口道,“本宮不知皇叔會將你扣下,今日之事著實怪本宮了,你若是心裡不舒服,便說出來,本宮還能好受些。”
無雪睨了文成羽一眼,面無表情道,“我為何要為了你心裡好受便說你?你就難受吧。”
“神醫!”文成羽面色難看,她不過是讓無雪將心中的煩悶說出來,怎麼無雪還這般說話?她雖然不受寵,卻也從未對人這般低過頭,出了她皇叔,但無雪又豈能與她皇叔相比?
“怎麼?不愛聽了?”無雪挑眉,平日裡總是充滿嬉笑的眼眸裡,只剩下嘲諷,“文太子,你少在這兒充當好人,想讓我感謝你,那是絕不可能的,你休想用別的方式擺脫你內心中的愧疚,除非,你沒有心。”
“你…”文成羽瞪向無雪。
無雪無謂的聳聳肩,“怎麼?文太子不願意聽了?我還有文太子更不願意聽的,文太子想聽聽嗎?”
文成羽深呼吸,一甩袖子,大步向前走了。
無雪看著她的背影,嗤笑一聲,就這般心驚,還妄想要做女帝?簡直是說笑,瞧瞧她剛剛在書房被南禹皇欺壓的模樣,嘖嘖,當真是難堪至極!
無雪放慢腳步走在文成羽走過的路上,瞧著這太子府裡的景色,想著在這兒住幾日也是不錯,若是能不被困住便更好了。
無雪搖搖頭,他真的想知道若是連沐修知道他被扣在了太子府,會不會親自上門討人?
也罷,就讓他看看連沐修這個好友對他究竟有多少友情吧,希望不要讓他在這裡呆太久,否則的話,“哎呦,丟人咯!”
無雪開解著自己,跟上文成羽的步伐。
其實無雪想要從太子府離開很容易,只要他想,別說是太子府,這人世間的任何地方都困不住他,區別就在於他想或是不想而已。
無雪輕鬆的吹著口哨,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反觀走在前面的文成羽,當真是嘔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費盡力氣將無雪從國師府請來,偏偏被文相卿打亂了她的計劃。
將無雪關押在太子府,她皇叔還吩咐她親自看守,這豈不是讓他與連沐修決裂?難道這就是她皇叔的目的嗎?文成羽此刻有些亂,裴英才還在昏睡,請來的神醫又被關了起來,她與連沐修府上的關係怕是會因此事而有了隔閡,碰巧今日她去了連沐修撫府上與連沐修談條件,天還未黑便扣了人家府上的人。
真是所有的事情都趕到了一起。
連沐修那小夫人一直以來都是擺明了態度不想與她交好,現在這種情況她又該如何解決?
文成羽揉揉頭,當真是頭疼極了。
無雪冷眼旁觀文成羽,心中冷笑,頭疼?頭疼就對了,接下來還會有更讓你頭疼的事情!但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文成羽帶著無雪走到一處略微偏僻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