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啟明的坐車就在這些人中間,是一輛普通的大車,他也不是來享受的,何況他的心也不再這方面,說實在的,在現代雖然是個小人物,可是因為現代那物質高度的發達,就是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能享受的東西也不是這個時代一個貴族能享受的。
所以從來到這個時代後,宋啟明一直沒怎麼在意享受,而且也確實沒那個條件,他現在一身白衣白甲站立車中,身形筆直,眼睛凝視戰場,可是其實心根本沒在這裡,何況眼前的廝殺已經讓他習慣了,最初見陣的時候,他還真被這個場面震撼了一下。
如果不是那時候他也是殺人過千,身有煞氣,還真要腿軟了,可是經過了小一年的戰鬥,他已經完全的習慣了,傳說有錢人,當錢多的時候,錢在他們就是數字,當戰士在戰場久,枕著屍體能睡覺,就是因為熟悉了,多了,宋啟明感覺自己也熟悉了,經歷多了,對眼前的一切都不在意了。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戰鬥已經接近尾聲,時間也接近黃昏,對方開始收兵,紅蓮族也開始收兵,準備明天再戰,可是對方能收回去的人不多,還沒有出來的三分之一,這還是戰鬥的時候幾次增兵後的人數,戰場上死亡的基本都這些聯軍。
而紅蓮族則的基本九成都回來了,受傷的也被戰友帶了回去,因為他們知道,接下來就是他們主人的時間了,果然等雙方退乾淨後,對方離開戰場,聯軍緊閉大營,在木柵欄和吊斗上,魏國邊軍和南匈奴以及魏國皇帝派來的軍隊戰士,都驚恐地看著戰場,交戰四天來,天天戰鬥結束的恐怖事情又要發生了。
這幾天了,每當戰鬥結束,對方都會有一個萬騎進入戰場,然後無數的血霧從死人和傷者的身上飛起,凝聚到那些萬騎中間的那個人身上,聯軍的戰士都是凡人,看見這個場面,不恐懼就奇怪了。
等這些人走後,他們去收屍的時候,發現根本就沒活人了,傷的也是死了,幾天來聯軍計程車氣跌落的很厲害,他們以為今天也上演如此的情況了,當萬騎進入戰場,宋啟明開始例行收取血液、魂魄、元氣的時候,他的心劇烈地跳動了幾下,讓他猛地停住吸收,四下看了起來。
轉頭四望中他終於看見那個讓他心神不安的人,準確地說是一個女人,一個老女人,一個老尼姑,這個老尼姑沒什麼特別的,面上全是皺紋,一身簡樸的佛衣,手拿一串陳舊的念珠,因為常年捻動,顆顆光滑,老尼姑目光堅定而平靜,一步步安詳地從戰場外走來,就如一個老太太在自己院子裡走一樣。
她的安詳,似乎絲毫不在意這裡是戰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宋啟明看著她就是一陣心驚,尤其是她離近了,每走一步,都彷彿踏在他的心中一樣,他的心隨著對方的腳步而顫抖,讓他胸口一陣發堵,他猛地長吸一口氣,提聚渾身的血力,“哈!!”地悶喝了一聲,眼中精光一閃,死盯著對方,目光越來越寒。
待這個尼姑走到萬騎隊前,繞過萬騎,來到他附近二十多丈左右的地方站住,雙手合什,平靜地對宋啟明一禮道:“阿彌陀佛!施主請了!”她的聲音平靜,聲調不高,可是整個戰場,就連兩邊的營地內的人都聽見了,大家都緊張的看著戰場上的兩個人。
在聯軍的大營中,幾個從‘平城’'北魏首都,今,山西大同市'來的統帥,都雙手合什,高宣佛號,然後都齊聲道:“謝天謝地,總算是等到了降魔的高人了!”
而在戰場的宋啟明看著這個尼姑,強壓著心頭的煩悶,也合什一禮,面容嚴肅地道:“師太請了,您是出家之人,何來這人間殺伐之地?”
那個老尼姑平靜地道:“貧尼‘慧竹’,乃平城‘雪竹庵’主持,受魏國主和馮太后的託付,為了施主而來,還望施主行個方便。”
“為我?師太弄錯了吧?我和師太不認識,更無瓜葛,如果魏國主和馮太后是託付您來說和的到也說的過去,可是看師太的樣子又不象,不知道為了什麼而來呢?”宋啟明平靜地道,可是他也就是裝的,其實心裡有點忐忑,主要還是受傳說的影響。
畢竟就是在現代,佛、道降妖服魔的傳說還有的,而且也深入人心,現代人嘴上叫著科學可以解釋一切,其他都是封建迷信,可是真遇到靈異的事,一樣撓頭害怕,求神拜佛的不在少數,奈何宋啟明現在發現似乎自己就是個妖魔一流的人物,似乎、大概,也許、可能,差不多就是在降服的行列裡。
所以雖然他的實力不低,可是見到對方依舊有點打憷,嘴裡說著話,可是手卻沒停,開始調動法術種子,準備施展法術了,所謂的法術種子,就是在上次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