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那個玉牌張善相愣了下,然後不禁看了眼宋啟明,顯然是不知道該如何動手,想了想他忽然對宋啟明一抱拳道:“宋道友,此人所在商洛山乃是我們太清一脈的旁支,我太清一脈曾經有令不許殺凡人,他敢違反我自然會上報宗門,就不好在這裡動私刑了,道友……”
宋啟明冷漠地看了張善相和於道士後道:“我雖非魔教弟子,可是家人有魔教之人,所以世人都認為我是魔教弟子,是與不是並不重要,他人的說法我不會上心,你們太清法脈的事情我不管,這個人帶回去估計就是申斥一頓罷了,但他犯在我手裡,我就不會放過他,張兄想插手儘管來就是。”
張善相臉色一紅,他知道宋啟明說的是正確的,這個人自己報上去,估計也就是申斥罷了,自己剛才張口閉口都是殺凡人如何如何,現在一聽是同門就放過對方,實在是打自己臉,但不迴護同門,以後恐怕就是師傅都保不了自己,只好硬頭皮道:“那麼,宋道友是要和我們太清一脈作對了?”
宋啟明看了他一眼,忽然一笑道:“那邊的凡人屍骨未寒,你讓我看在你們太清法脈面子上放過他,我的心很憋屈難受,當年我還是孩子的時候,玄陰教主的兒子搶我的朋友,我沒有因為對方是金丹真人,是玄陰教長老而退縮,一樣歷盡生死而殺了他。
我為不是朋友,不是道義,為的就是我心暢快,一念通達,我說過,我輩行事只問本心,不論正邪,你是太清聖人一脈又如何?擋在我面前,讓我心不順,殺!”
說完金光一閃,在他身邊盤旋的金光忽然一閃,然後筆直衝向那個於道士,沒等對方反應過來,飛劍一轉已經飛會宋啟明的身邊,這個時候飛劍破空的聲音才傳出來,在轟隆聲中,那於道士的身首分家,血液噴灑老高,而宋啟明彷彿只是捻死只蟲子一樣,左手背在身後,冷冷看著張善相。
張善相看了眼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宋啟明無奈地道:“我與道友脾氣相投,本來還想同道友相交,如今卻是……唉!我知道宋道友是不忿他剛才言語傲慢,只是此事我既然遇到,就要給他師門報個信,恐怕……道友以後自己小心吧,商洛山一脈有七個金丹真人坐鎮的。”
說完一轉按下劍光,在於道士身上一個盤旋,攝起他手上的那塊玉牌攏入袖中,對宋啟明拱下手就要離開,旁邊的路管事見於仙師被人輕易斬殺,早嚇地坐在地上不敢說話,其他凡人雖然不太明白,可是也知道,這些人是兩個勢力,而且不對付,如今一方殺了於仙師,不知道後果如何呢?
宋啟明見他要走,忽然道:“一樣米養百樣人,太清一脈有張兄這樣仁正之士,也有這道士一樣的敗類,他如此,他師傅恐怕也不是什麼善類,金丹又如何?為了避免他師傅遷怒這裡的凡人,請張兄回去告訴他,我宋啟明在此等他一個月,如果他不來,事後遷怒此地之人,我發誓必殺他!”
說完一拱手,再不言語,剛才宋啟明說的義正嚴辭的,其實就因為這個於道士以為自己背後有太清一脈,張善相和自己是同門,以為宋啟明不敢對他動手,所以言辭傲慢,不理會自己話,還挑釁,讓宋啟明心裡不痛快,在睡蘭宮他可能收斂點,出來他卻不會委屈自己。
讓自己心裡不暢快,殺!就如他自己說的,我行事只問本心,不在乎人言,不在乎道義,只要我心念通達,一心暢快,什麼人都可以得罪,什麼人都能殺,而他敢如此,自然有自己的依靠‘玄陰幡’縱然不能法寶化形,但有血神子在,依舊是元嬰實力,雖然用了不太多時間,力量儲備不夠。
但至少能自保,何況他這些年還煉了許多應用之物呢,所以根本不懼怕對方,而所謂怕遷怒此地人而設期限等待對方更是託詞,他是想用人家來試劍罷了,但說的要好聽。
第九十一章 潛伏等待
果然一聽他的話,那張善相看了他一眼,沉默一會後,在飛劍對他一躬到地道:“宋道友如此豪爽之人不能結交是我的損失,今日雖然匆匆一面,我卻當道友是知己,等此事完了,我定然會來尋道友,希望能與道友把酒論道如何?”
宋啟明輕輕一笑道:“求之不得!”說完也是在劍上一禮到地,他前倨後恭的態度讓張善相大喜,以為這是個真豪傑,得他認可不禁高興,一拱手後縱劍而去。
其實他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宋啟明算計了,宋啟明說自己行事只問本心,其實他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做事不擇手段!’這是他經歷了無數生的記憶得到的人生準則,以前被母親的愛包裹靈魂,做事聽話溫柔,做個好孩子,本性矇蔽,如今母親的包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