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1 / 4)

小說:我對孟婆湯有免疫 作者:幽雨

謝清明側身摟住莫愁,淡淡道,“我做不到,如果易地而處,你也會這麼做嗎?”

莫愁神色漸漸黯淡,“可是沒有如果,你我永遠都不能易地而處。相處這麼久,我猜你大概也料到了,我不是一個正常人。你別問我哪不正常,我也說不好。我一樣是肉體凡胎,可與你最大的不同是,我近乎於不老不死。所以清明,我是個怪胎……”

莫愁還沒說完,謝清明惶急於開口要打斷她,卻被莫愁捂住了嘴。

她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你想說你不會嫌棄我,我信你,一絲一毫都沒懷疑過,不然我也不會坦然相告。我之所以這麼說,是想跟你說,我託付與你的,並不是我的終身,我或許還有許多個萬年要繼續形單影隻地走下去,所以我不相信山川海嶽能見證我們的感情,我甚至會比它們活得還久。但你不同,你要想好,如果有一天我這個怪胎不再讓你開心了,一定要為你自己的餘生負責,當斷則斷。我不想我們走到相看兩生厭的地步,亦或是為了對方犧牲自我的境況。我們坦坦蕩蕩地走到一起,就坦坦蕩蕩地分開。”

謝清明恨不能把這個小人兒揉化進懷裡,他用下巴抵這她的頭,慎而又慎地措辭,卻幾度否定了馬上就要說出口的腹稿。

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傻丫頭,情哪能自已呢?”

兩個人相互依偎在寒冷的秋夜裡,孤墳野冢竟生出旖旎之色來。莫愁有一搭沒一搭地給謝清明講著自己輪迴轉世不老不死的故事,講著自己血可辟邪可助修行的故事。她不知道謝清明能聽懂多少,能聽進去多少,只是貪婪地覺得他的懷抱很暖,便不自覺地深陷進去了。

突然,早被遺忘在一側的白衣女子悠悠轉醒,她睜眼第一幕看到的是方才被她吊起的女孩已然被放下來了,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溜,否則落入兩個盜墓賊手裡,死法不會比被鬼吃了好哪去。

莫愁見她能動了,一股邪火登時衝散了心頭的柔情。今晚種種,皆是拜她所賜,倘若自己不被吊在樹上,也不會生出這麼多的枝節來。她抬手就要向女子打過去,被謝清明一雙大手摟住,耳側傳來細語呢喃,“其實還要感謝她,才能讓我們這麼快走到了一起。”

那聲音像綿綿細雨,潤物無聲地澆滅了莫愁心裡的三昧真火。可她依然不贊同這種說法,我們何時需要感謝惡人帶來的風霜呢?我們真正需要感謝的是面對風霜,堅韌不拔的自己和永不離棄的真情。

瞪著白衣女子沒好氣地道,“說吧,你為什麼要裝神弄鬼?”

“阻止你們挖墳盜屍啊。”女子見避無可避,反而生出一份坦蕩來。

“誰跟你說我們要盜屍了!”莫愁向前一步逼問道,“難道你見過來此盜屍的?”

“見過,偶爾就會有。一般情況都會被我嚇走,只有你們倆迎難還非要硬上,我才不得已將你吊了起來。”

莫愁依然沒什麼好臉色,“你誰啊?女兒城再寒酸,也不至於僱個女的來守墓看墳吧?”

“我不是守墓人,你們挖別人的墳盜別人的屍,我管不著。”那女子神色冷冽起來,“可誰要是想動小姐的墳,我就和誰拼命。”

小姐?莫愁和謝清明面面相覷,被挖開的不是他二姐謝凌語的墓麼,那這女子是謝家人?

謝清明一步搶上前來,激動地想撩開女子乾枯厚重的長髮看清她的真面目,卻突然覺得有失禮節,便側臉看向莫愁,向她求助。

莫愁不由分說地鉗住女子的手腕拽到跟前,一把撩開她的頭髮,月光下顯現出一張乾癟慘白的臉。謝清明倒吸一口涼氣,“你是……香雪?”

女子正暗暗與莫愁較量著腕力,急於掙脫莫愁的鉗制,猛地被叫了名字,登時愣在了當場。

香雪,多久遠的名字了。那是謝凌語給她起的,香雪即梅,謝凌語總教她哪怕為女子,哪怕為婢人,都當保有一份傲骨的。

“你是……小少爺?”

謝家家規森嚴,加上謝母嚴防死守,沒幾個丫鬟能近得了謝清明跟前的。再加上離別日久,又是黑燈瞎火的,香雪到了此時此刻才認出今天挖開二小姐墳塋的,是自家的小少爺。

香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拿腦袋一下一下磕向地面,毫不惜力作假,沒幾下便磕出了一地鮮血。

她一邊磕頭一邊哭喊,“小少爺,二小姐都已經死了,謝家再不容她也給她留個全屍吧。求你了小少爺,放過二小姐吧……”

莫愁趕緊把香雪拽了起來,看著她順臉而下的鮮血,心中氣憤也就消了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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