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松看著都要哭了一樣:“以我的級別也只是取魂火的時候去過大人的府上一次,還是被封印了五感,啥都沒看見。起初我就是跟著我姐夫幫柳將軍餵養厲鬼,四五年前柳大人把我姐夫還有我以及另外兩個得臉的鬼差叫來,一人給了我們一塊殘塊官印,叫我們分別去四個方位篡取城隍的位置,說以後好建什麼大陣。”王克松不敢抬頭看朱新的臉:“我以前在鎮海府的時候就聽城隍爺說臨海城隍府香火旺、供品多,所以我就直奔這來了。”
朱新聞眼苦笑著搖了搖頭:“果然是樹大招風,沒想到我居然因為香火旺惹出了禍事。”
韓向柔的重點則有些跑偏:“你被關了四五年了?怎麼之前聽你話裡的意思被取而代之的時間好像並不是很長似的?”
朱新一臉無辜:“四五年確實不長啊,你看我都在這呆快六百年來,與之相比四五年很長嗎?”
好像這麼說也沒什麼毛病,就是和陽間的時間觀念不太相符。
韓向柔揉了揉眉心,轉頭問王克松:“你之前在牢裡的時候說的過些日子就能控制輪迴殿,那過些日子是多久啊?”
王克松弱弱的說道:“從柳將軍那來的差人說也就十幾年的功夫。沒多少日子,到時候大陣一起我就能被封為真的城隍了。”
韓向柔無語的瞪著他,和地府的人簡直是沒辦法溝通。
既然還有十幾年,韓向柔頓時覺得沒那麼著急了,起碼可以慢慢的查地府的事,問了另外三個鬼佔據的城隍府,都離臨海比較遠,既然地府的時間算的那麼容易,韓向柔決定等明年有空的時候再去處理,此時她更關心的是那塊官印的事:“另外三個人的官印都刻著什麼字?”
王克松搖了搖頭:“柳將軍是分別給我們的,我沒見過他們的官印。”
王克松知道的事太少了,關鍵人物還是那位柳大人,只有抓到了柳將軍才能順藤摸瓜知道大人是誰,找到那位大人才能找到想上位的新閻王。不過韓向柔總覺得這是地府內部的事,或者可以讓靈異事件調查局出手,和自己的關係不大,救朱新純粹是意外碰上。
地府的事問的差不多了,還有件事必須得王克松才清楚,韓向柔拿著木針點了點王克松的眉心喝到:“你為什麼抓我的弟子?”
王克松一臉茫然的看著她,韓向柔見狀不得不說的更清楚一些:“就是那個黑總管從鬼市裡抓的兩個鬼修,兩個女孩,大的二十出頭,小的七八歲。”
“那是你的弟子啊?”王克松欲哭無淚:“我就說怎麼好端端的有人打上門來,都是黑老三惹的事。”
韓向柔拿木針紮了他的另一條胳膊,厲聲喝道:“少給我廢話,問你為什麼抓人?”
“別扎,別扎,我說!我說!”王克松往後挪了兩步,一五一十的實話實說:“柳將軍有點好色,這麼些年我就是靠送美人得到了柳將軍的另眼相待。只是現在柳將軍胃口越來越刁,普通的女鬼已經滿足不了他,必須得是那種魂體純粹身有靈氣且容貌豔麗的女鬼才行。這三種條件滿足一個還好說,三樣都齊全就有些難找了。所以我在得了這城隍之位後偷偷用殘塊官印開啟了一個通道,把鬼市給霸佔了交給黑老三打理,不但能收些紙錢還能幫柳將軍物色美人,可謂是一舉雙得。”
想起玥玥才七八歲的年齡居然也被這惡棍給瞄上了,韓向柔當即氣不打一處來的在他身上連戳了三下。木針雖然將雷霆之力緊緊的裹在體內,但光憑木頭本身的力量王克松就有些扛不住,身體裡鬼氣快速的飛散,只剩下了不到一成。
眼看王克松神識渙散只能勉強維持著不魂飛魄散,韓向柔才憤恨的把木針收了回來,把他又裝回鎖魂玉里。
看著韓向柔氣鼓鼓的樣子,顧柏然一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一邊向朱新繼續打聽這地府的事:“雖然這王克松才佔了你的城隍府四五年,可我聽說早些年也有很多鬼滯留陽間,你們那時候沒意思到輪迴殿可能出事嗎?”
“這不都是計劃生育鬧的嘛。”朱新鬱悶的抓了抓腦袋:“以前的人講究多子多福,一家生四五個算少的,七個八個九個的都大有人在,這死了不都得往地府來。可這陽間倒好,一家只讓生一個,還提倡晚婚晚育,沒幾年的功夫我們地府的鬼魂就氾濫成災了,哪兒哪兒都排隊,雖然有些鬼自帶房子來的,可也沒那麼多地方給他擺啊。後來上面暗示那種行兇作惡的鬼先抓回來塞地獄去,反正那裡地方大,不怕被塞滿。投胎的不著急,心願未了的都讓隨他們去,可著那種無慾無求就想投胎的鬼先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