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抬起右手,只見在他右手掌心之中,一團劇烈跳動的雷光正在放射著道道光芒,明亮的令人無法直視。
……
承京城的街道之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穿梭不停,一片熱鬧景象。忽然一聲巨響從遠處傳來,街上的行人都隱隱感到腳下的地面震動了一陣,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覷。
“怎麼大晴天的就打雷?”
“聽聲音是皇宮的方向。”
“不會是宮廷裡在放什麼煙花吧。”
“你傻啊,見過白天放煙花的麼。”
一時間街道上議論紛紛,但這些人終究說不出一個所以然,最後也只有搖搖頭不了了之了。
而在承京城的中心,皇宮大門之處,高大宏偉的硃紅宮門此刻已經被炸成了無數碎屑,鋪滿了附近近百丈的地面,有的碎屑還在冒著嫋嫋青煙,足可見之前那一次爆炸的巨大威力!
守衛宮門的兩百名護衛此刻一大半已經被巨大的衝擊破震得倒地昏迷,剩下的人也都是丟盔卸甲,狼狽不堪。而之前那個瘦小枯乾的老者,淮山派掌門凌楠子,此刻已經走到了臺階之上,踏著一地的碎屑,緩緩向門內方向走去。
四周剩下的護衛看著凌楠子一步步走進皇宮,一個個眼神中流露的都是忌憚之色,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於上前阻攔。幾個頭腦還算清醒的已偷偷溜走,跑向承京帥府方向,去向大帥萬山河報信去了。
一片混亂之中,沒有人注意到在轉角之處,幾個人影將三名昏迷的護衛拖入了陰影之中,片刻後,三個穿戴整齊的護衛從陰影中走出,穿過混亂的人群,進入了皇宮之內。
“剛才師父用來把宮門炸碎的那一團雷光是什麼法術,威力竟然這麼大?”
“那是雷殛術,想不到義父的五行術法竟然這麼厲害,以前可從來未見他施展過。”
“師父是高人,自然要留幾手在關鍵時刻耍耍威風。回去我就讓師父把這一手交給我!”
那三個官兵低聲交談著,轉眼消失在皇宮縱橫交錯的通道中。
而皇宮門內的廣場之上,凌楠子還在揹負雙手,緩步前行。在他身後,近百名兵士手持刀劍,對映出偏偏寒光,卻是無一人敢踏前一步,都只是在他身後遠遠跟隨。
“混賬,什麼人敢在皇宮重地撒野!”隨著一聲大喝,從皇宮深處飛奔出四個人影,這四個人打扮各異,有文士、有武夫、一位藝妓還有一位僧人。
這四人身影如電,轉眼間已經來到廣場之上。見到廣場中的凌楠子,幾個人都是面色一凜,紛紛揮手祭出了各自的法寶,剎那間只見一條玉帶,一把青光劍,一柄畫扇和一條禪杖飛舞到空中,帶著各色光芒向廣場中央的老者飛去。
凌楠子抬頭望了一眼飛舞而來的幾樣法寶,輕蔑的笑了一下,抬首輕輕一揮,平地突然一陣狂風湧起,帶著嗚嗚的怪叫聲,如秋風捲落葉般將那幾件法寶吹得四散而去,飄落到不知哪裡的角落去了!
那迎面而來的四個人不由得大吃一驚,立時頓住了前進的腳步。他們四個人雖是紫元境初階的道行,四人共同出手之下,這老者揮手之間,用狂風術這種普通五行法術就一舉將他們四人的法寶全部吹飛,這老者的道行簡直是深不可測!
“前輩,此處乃是湯國皇宮,不知您為何突然闖入,是不是有些誤會?”為首那文士硬著頭皮一抱拳,向老者遙遙喊話。
那老者搖了搖頭說:“不是誤會,我來這裡找人的,你們退下吧,沒你們的事情。”
那幾個人一聽心裡一沉,看來這個老頭擺明了就是來找麻煩的,他們身為這皇宮的看護,自然不能任由這老者在皇宮中亂闖一氣,可眼下雙方實力明顯差距巨大,即便勉強抵抗,也不過是螳臂當車而已。一時間這幾個人進退不得,站在原地尷尬不已。
凌楠子邁步繼續向前走去,就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凌大哥,你這又是在幹嗎,莫不是前幾日的酒還沒醒麼?”
凌楠子眉梢一挑,轉身向後望去,只見破損的宮門之處,一個異常高大的壯漢四平八穩的站在那裡,正是萬山河。
“我在路上聽到一些傳言,說是這湯國的皇帝現在被奸人軟禁,危在旦夕,因此才來這皇宮走走,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那萬山河聽了凌楠子的話臉上一變,尷尬的笑了幾聲,說道:“大哥你又在開玩笑了,這承京之內一片平和景象,那裡會有人敢犯下這種萬死之罪。”
凌楠子搖搖頭,說道:“人心不古,世事難料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