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雀鳥,有的展翅躍飛,有的低頭覓食,還有的相依而眠,白雀樓之名既是由此而來。
在七層的至高之處,臨江的窗戶大開著,徐徐的江風吹動著窗扇微微擺動。一位佳人背靠窗欞,斜坐在窗臺之上。烏黑的秀髮如瀑布般隨意的披灑而下,一身豔紅色的綾羅在江風中微微抖動,有如凝脂的臉上一對光彩流動的眼睛望向下方的人來人往,一顰一笑之間帶起萬般風情。
這女子神情有些慵懶,她望著遠處人來人往的碼頭,輕抬玉手,舉起一隻桃紅色的琉璃盞,杯中斟滿淡紅色的美酒,酒香四溢,未入口,人已醉。
“弄影,你那個呆頭師兄這次好像很有誠意,你還是不見來訪之人麼?”
紅衣女子話語間帶著一股戲謔之意,轉過頭笑著望向屋中央。
在屋子中央,靜靜坐著一位面罩白紗的女子,一身白色衣裙純白如雪。這女子坐在那裡除錯著手中的一支琵琶,一彈一撥之間,神情極為專注。
良久之後,白衣女子輕輕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既已斷念,何必再見,不過徒增煩惱罷了。我已經差人將信送過去,鳳九吟拿到信,也就不會再拘泥於此事了。”
那紅衣女子坐在窗邊,饒有興致的望向下方,碼頭上一身白衣的月明心迎風而立,飄飄有出塵之意。
紅衣女子輕笑著說:“你師兄這次專門派了一個女弟子過來,想不到還是連見你一面都辦不到。呀,這小丫頭背的古琴似乎是一池波,那呆子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他不是一直把這琴當成命根子的麼。”
雲弄影聞言身子微微一震,訝然道:“他將一池波傳與弟子了?”
沉吟片刻後她輕嘆一聲,繼續說:“也罷,當年他立誓封琴禁足,這一池波留在他身邊,也不過徒增傷感。霓兒,你也不要再多事了,過來幫我看看,這琵琶的音色調的如何了。”
“好……”紅衣女子懶洋洋的答應了一聲,將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扶著窗欞慢悠悠的站起來,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