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互相理解了。
為了方便戰鬥,也為了尊重對手,舒姆當著眾人的面,一臉自然的摟起自己的洋裙,反手脫掉了。
一直默默充當背景的騎士毫無反應,沙圖羲丹習以為常,米昭驚呆了,不是因為舒姆下邊什麼都沒穿,人家下面可穿著內襯短褲呢,如果他屁股後面沒有冒出一條毛尾巴的話。
摘下蕾絲頭飾,先前被遮住的毛耳朵也露了出來,沒有東西壓著,獸耳豎立起來,舒姆的笑容帶上了無意識的嗜血威脅,米昭猜他馬上就會掏出自己的大寶貝。
當外表攝人的鏈刃在他手中甩動時,米昭知道他是誰了,上輩子她在通緝榜的首位看見了這位獸耳少年,只是那時他滿臉兇橫殺意,眼神陰霾無光,秀氣的臉蛋上密佈醜陋的傷疤,左邊的毛耳朵還少了半邊,完全就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惡茬。
沒等她細細回憶,兩把巨鐮合成的四刃卷輪。盤旋著向她衝來,攻勢來得太快太急,米昭側身躲開時,一縷發被削落,少年微笑著接近她,可這微笑已經沒有了任何小可愛的影子,要是舒姆晚上帶著這微笑在卡鹿加街上轉一圈,第二天保管出現新的鬼怪傳說。
“不要在面對我時分心想其他東西,我會生氣。”
抽出歸元格擋了卷輪鏈尾的彎月血鐮,舒姆的力氣沒有羲丹那麼驚人,論起技巧刁磚更勝一籌,同樣的招招致命,羲丹狠辣舒姆陰毒,不愧是兄弟。
鏈刃本就是一種極難操縱的武器,而面前這傢伙手裡的大寶貝直接就是地獄級別的難度,伸縮自如的鎖鏈把巨鐮卷輪和倒鉤血鐮連線,它們在舒姆的手裡化作極惡殺器,卷輪時而分化雙刃,時而分為段段短節,配上不知什麼時候就出現在你身後的血鐮,當真是天生適合屠宰殺戮的玩意兒。
這刃上貌似還抹了毒?米昭在近戰格鬥上的天賦不錯,僅僅是不錯,遠及不上魔法天賦,面對舒姆這種一看就是近戰武器大師的小殺胚,她沒有舍長取短,附身撐地,地上的散落的花瓣化作道道刃光掩護少女拉開距離,米昭到底沒有直接飛到天上去欺負舒姆這隻陸獸,所謂戰鬥以勢壓人!
光與電交織,被舒姆抽散的花刃魔力乍起,光線雷網朝中央包去,如果是尋常對手肯定會忍不住騰空跳躍,到時就會被她一擊魔力大炮彈穿透,可舒姆卻毫不在意這地網,竟是瞬身逼近米昭。
正以為他要來招狠的,舒姆卻是足尖一點旋身卸掉了衝勢,收起武器,他迴歸了甜美小蛋糕的狀態,“點到即止,再打下去我種的花會被誤傷的。”
別看兩人打的激烈,卻沒怎麼影響到環境,舒姆控制住鏈刃不讓它們碾碎花朵,米昭控制住爆破沒傷到草葉,默契的收斂代表著兩人都遊刃有餘,看上去兇險其實小打小鬧。
眼睜睜看著舒姆重新套上小洋裙,米昭一時間猶豫了起來,她打賭舒姆在未來變成那副樣子定然與羲丹少不了關係,因為上輩子的血鐮舞者自始至終都是獨自行動。
莫看這對兄弟之間好像是羲丹單方面兄控,米昭身為一個扭曲弟控,自然察覺了舒姆無奈下對弟弟的溫柔寵溺,能讓他變成那樣,米昭可以斷定,上輩子羲丹是個短命鬼。
要是羲丹活著,死都不會讓舒姆變成那樣,這麼說來的話,她和他們組隊很大可能會遇上那件逼死羲丹搞壞舒姆的事。
這對兄弟的戰鬥力和雙商都遠遠超出平均線,一個近身搏鬥一個範圍甩鐮,搭配得折煞敵手,他們都沒辦法的東西說不定也會搞死米昭。
視野中出現了一片裙襬,舒姆睜著墨綠色的鹿兒眼,拉了拉米昭的袖口,“法師小姐在想什麼?進屋來一起吃飯吧。”
不戰鬥的時候,舒姆渾身上下都是一副小女生的作態,米昭靜靜看了他好一會兒,不遠處羲丹試圖把騎士扯進屋,仗著騎士不傷他就想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罷了。
唇角上揚,少女輕輕點了點頭。
無論是怎樣的難關,若是在面對之前就怯弱退縮,這個傢伙就沒有資格成為冒險家了。
舒姆心裡鬆了鬆,那位一直沉默的騎士先生不需試探就可以感受到其凌冽的意志,這是武鬥者之間的感應,法師在隊伍中坐鎮全場,作用重大,不試探試探他實在安心不起來。
毫無自己戰鬥時的樣子會嚇哭小朋友的自覺,舒姆擔心的是米昭會因為他和羲丹是獸人嫌棄他們,因為奧斯坦丁本土的獸人大多地位低下,他們是人族與獸族雜交的重口味品種,大多是獸首人身或者肢體獸化的畸形樣子,偏偏還特別能生,大多數智商硬傷,成為公認下等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