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丹吃了至今為止人生中最長的一次飯,等到夜半他回去時,就看到他哥哥抱著胸似笑非笑道:“你們這是順帶把晚餐和夜宵都吃了?”
“那天你不也上藥上了一天?況且我發現這樣鍛鍊很有效果,米昭的格鬥術可謂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起來。”
對著舒姆,羲丹的臉皮一向很厚,甚至防止哥哥說他不務正業,他還振振有詞的瞎掰。
“那要不哪天我們一塊兒試試?”舒姆踮起腳揉了揉羲丹的腦袋,他也順從的彎下腰,“好了,去洗個澡把身上烏七八糟的東西清理乾淨,我熬了粥。”
實際上米昭已經給羲丹刷了好幾個清潔術,但獸人的嗅覺何其靈敏,舒姆簡直要被燻的打噴嚏,又是食物香又是―嗶―液味,這兩個傢伙玩的到底是有多重口?
“如果不被她同意的話。”有哥哥在她應該不會那麼惡趣味的對待他了吧?羲丹不確定的想。
和精神抖擻一臉春。光的羲丹不同,此時米昭乖乖正坐著,紅髮青年面無表情的坐在她對面,“你今天早上說要去上格鬥課。”
“我在訓練場沒有找到你,他們說你在吃飯,我等到了晚上,他們說你還在吃,我又等到了半夜,然後你就這副樣子回來了。”
龍族青年沒有大發雷霆,他看上去沒什麼過多的情緒,只是抿著唇盯著米昭。
恍惚間米昭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揹著老婆私會小情人的渣男,更可怕的是她被自己的老婆抓了個正著。
“我有自己的生活,琰牙,我們簽訂的不是婚契,我屬於我自己。”她擬態過龍族,所以明白龍族的嗅覺足以他聞到自己身上的氣味,獸人本來就是佔有慾極強的種族,他們熱衷於將自己的氣味鋪遍物件的每一處,警告其他傢伙不要亂動他們的寶貝。
他挑了挑眉,髮尾冒出了一個小火星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麼,既然我管不著你,你也管不著我,我去找小母龍你也無所謂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她平靜道。
“……那麼他們呢?他們去找其他女人你也無所謂嗎?”他沉下了臉。
“我們之間的隱形規則是,如果他們來找我,我本身也不排斥就做,如果他們去找了其他女人,那麼就證明他們不需要我了,那麼我自然就沒理由再和他們繼續下去。”某種意義上來說米昭的三觀簡直就是正直的扭曲。
龍沉默了許久,他突然想起了臨行前維爾戈對他的告誡:你得明白自己做什麼,你得明白自己會為此犧牲什麼,米昭並不是一個壞人,但是她不會拒絕別人,所有的一切她都會包容,她身上有著一種特質。
“不主動亦不拒絕,你究竟是沒有心還是因為因為你的心已經放在了其他地方?”他漸漸明白了什麼。
“我熱愛這個世界,所以如果是為了……”她一時間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不過是順從本意便做了,“從情感角度來說,我不排斥他們,從生理角度來說,我有需求,從精神角度來說,我並不喜歡被一個人強制束縛,從大義角度來說,我需要聯合他們,哪怕是用自己的身體。”
“那你把老子當什麼了?”他的眼中是燃燒的金焰,卻蘊含著一種無言的悲傷。
“你想將自己當做什麼,你就是什麼,你想要什麼,我不會拒絕,但我也不會同意。”
龍看著自己的契約者,從外表上來說,她是一個讓人賞心悅目的美人,從氣勢上來說,她是一個不可讓人忽視的強者,然而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契約者已經有了神性。
金色的稜晶下她暗金色的眼裡無波無瀾,眼角還有著他烙上的火紅印記,但是他就像是看到了一位神明,博愛意味著無情,包容意味著從沒什麼被她放在心中。
他突然起身,壓了上去,米昭看不懂他到底是想砍了她還是沒節操的想做些什麼,然而紅龍只是深沉的看著她,咬破了她的唇瓣,米昭下意識反咬回去,卻發現他撤去了防禦任由她咬破,龍與契約者的血液交織在一起,下一刻他離開了她的唇。
唇上染血的琰牙與她對視,他的紅髮隨意披散,卻遮不住明豔深邃的五官,米昭正以為這大概是一個含有訣別意味的吻,就聽到他開口:“接受我。”
接受什麼?人類怔愣間龍親上了她的額心,血滲進了金色的稜晶裡,她知道他已經做出了選擇,於是,洗澡的羲丹、舀粥的舒姆、處理公事的多法納、翻看奇怪書籍的肖奈,都感應到了自己多出一個小夥伴。
瑪德,叫你多嘴,叫你炫耀,多法納抽了自己一巴掌,他就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