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花瓶裡裝著清澈乾淨的自來水,水裡插著一隻時令的鮮花,那嬌豔的花骨朵,大概就是這整間屋子裡唯一有生氣的點睛之筆了。
見魏明曦的目光停頓在花瓶上,張媽出聲解釋道:“我見房間裡沒什麼裝飾,看起來怪單調的,就順手拿了個花瓶插了朵花放著,你如果不喜歡,我等會兒就拿出去。”
“不了,放在那挺好看的。”魏明曦道。
張媽在圍裙上搓了搓手,道:“那我先下去忙了,魏總和太太今天外出有事,你可以先收拾一下自己帶來的行李,有什麼需要就過來和我說一聲。”
魏明曦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張媽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輕輕關上門就下樓繼續忙去了。
魏明曦大部分需要的東西都放在了自己的公寓裡,帶在身邊的行李根本就沒有多少,因此她很快就把隨身的東西收拾規整,然後默默地坐在了柔軟的床墊上,平靜的臉上沒有絲毫初見繁華的小心翼翼和歡欣雀躍,她的目光無意識的落在光潔的地板上,在腦海裡默默的規劃著以後的打算。
……
……
魏明曦進屋的時候,魏白薇正和同學們在客廳熱火朝天的玩著狼人殺,在令人目接不暇的聚會桌遊之中,她最偏愛這款遊戲,而在眾多身份之中,魏白薇最傾向於拿的就是狼人牌。
欺騙、迷惑、把平民耍得團團轉的那種掌控感,都是她所喜歡的。
這一局,魏白薇拿到的依舊是狼人,她微微抬起眼眸,眼角的餘光瞥見了站在門口的魏明曦。
雖然來者並非是猜測之中那土得掉渣的土包子,但就那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名牌、臉上完全不施粉黛的打扮,便讓魏白薇眼中浮現出了一絲鄙夷,待到看到魏明曦自己親手將行李箱拎上了二樓,這種鄙棄就更加呼之欲出了。
放著現成的勞動力不用,這還真是天生沒有富貴命。
見魏白薇的視線一直在往別的地方飄,坐在女生旁邊的祁雨萌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出聲詢問道:“白薇,怎麼了嗎?”
魏白薇收回落在魏明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