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的現場,他原本就在公司攢了一肚子的火,一下班回家就又聽到大賽上出了這檔子破事,心情自然就更加惡劣了。
“是是是是,我們家白薇不爭氣,那你倒是爭氣一點啊,這麼長時間了,和肖氏的在城北的合作一點進展都沒有,你就一點都不著急嗎?”祁潔雲回擊道。
她和魏子程把魏明曦從餘南縣找回來的確是存了要救魏子閻的準備,畢竟魏子閻這顆搖金樹,誰捨得他那麼快就倒啊?
可這也不代表他們夫妻兩人把寶全都壓在了魏子閻身上,且不說魏子閻這個倔骨頭願不願意向他們低頭,用手上的股份來換取活命的機會;
就是做了手術,那還有失敗的機率呢,但如果他們能和肖氏維持穩定的合作,那就算是到時候和魏子閻談崩了、亦或者是魏子閻發生了什麼意外,有肖思哲這個盟友做靠山,那些唯利是圖的股東們也照樣不會惹事。
聽到祁潔雲提到和肖思哲的合作事宜,魏子程皺了皺眉,冷哼了一聲,“我當然著急,但是這也沒用,董事會里面的那幾個老古董說什麼都不同意,說什麼循序漸進,呵,魏子閻在的時候,我怎麼不見他們有意見啊,我看他們分明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祁潔雲分析道:“他們那幾個老狐狸依魏子閻馬首是瞻,這回他們有意見,估摸著是在等著魏子閻的意思——對了,關於捐獻,魏子閻的態度怎麼樣了?”
聽到祁潔雲這樣問,魏子程緊緊擰成一團的眉頭終於舒緩了幾分,他道:“他的態度似乎有所軟和,等過陣子徹底把他拿下,我們就可以著手去說服明曦簽字了。”
提到了魏明曦,魏子程這才想起來今天自從自己回來之後就沒有見過這個女兒的身影,他向祁潔雲問道:“話說回來,明曦呢,我好像一直沒看見她。”
祁潔雲愣了愣,她想了半晌,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大概是去學校了吧。”
其實祁潔雲心底也不知道魏明曦究竟去幹了什麼,說實話魏明曦這個人在他們魏宅的存在感不是一般的低,祁潔雲每天要操心的事情有那麼多,哪裡還記得自己的這個便宜女兒每天在哪裡做些什麼。
不過魏子程也不過是順嘴一提,心裡面並不是很在意魏明曦到底在幹什麼,因此聽到祁潔雲的回覆之後他就自然而然的跳過了這個話題,繼續剛才有關公司的話題說了下去。
……
……
魏明曦在回到魏宅之前就把霍遇塵替她準備的那一套行頭給換了下來,回到魏宅後只說去學校聽講座去了,魏家人都懷著心事,因此誰也沒懷疑魏明曦的這套說辭。
大家各自忙忙碌碌,就這樣一天的時間便幾近走到了盡頭。
深夜,整棟魏宅的燈光都熄滅了下來,陷入了一陣祥和的靜謐之中。
魏明曦兀的從床上坐起身,然後翻身下床。
她輕悄悄的走到書桌旁,拿出自己今天早些時候從許沐歌那裡要來的轉運錦鯉,然後平放攤開在了平坦的桌面上。
魏明曦伸出手指將布面上的褶皺痕跡一一撫平,接著往半空中丟擲一張黃符。
只見那黃符飄蕩在轉運錦鯉的正上方,一邊慢慢往下墜落,一邊漸漸的泛起了星星點點的火光。
還未徹底落至桌面,黃符就化作了一團躍動的火球。
火球恰好落到了錦鯉之上,但僅僅只能聽到噼噗的聲響,布面卻是毫髮無損。
隨著火勢漸旺,轉運錦鯉上條條縷縷細密的金線漸次斷裂開來,待到火光徹底熄滅,整幅錦鯉圖上的金線已經蕩然無存。
魏明曦輕輕的籲出一口氣,翻手捻起那根曲盼留給她的功德金線穿到了一根細長的縫衣針上,她也不開燈,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黑暗裡用那根功德金線重新勾勒了一遍錦鯉圖上的花紋。
末了,魏明曦取出一把剪刀,用剪刀將那條被她重新勾畫過的鯉魚裁了下來。
成了。
魏明曦微微揚起嘴角展露出一抹笑意,她換上外套,將那條錦鯉踹到兜裡,趁著月黑風高眾人入睡之際,開啟大門走到了庭院之中。
魏明曦又小心翼翼的四下打探了一遭,見周圍寂寥無人,這才從口袋裡取出那條小鯉魚,然後從血念珠中引出一抹靈力渡入其中。
慢慢的,那條小鯉魚竟然甩了甩尾巴,從魏明曦的掌心裡飄了起來。
“去。”魏明曦輕喝了一聲,小鯉魚登時就像是得到了命令計程車兵一般開始了行動。
這尋運鯉魚乃是由轉運錦鯉化用而成,它不能攫取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