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大師和大師的弟子肯定是要有架子的,只不過是隨手練習寫的幾張符,哪裡能自己親自送過去呀。”
孫小樓一手拿著饅頭,一邊頭頭是道的和魏明曦分析。
魏明曦聽著,覺得孫小樓說的也有道理,就和孫小樓簡單的囑咐了幾個要注意的點,又拿出一疊現金交給對方,讓他去買一套看起來像模像樣的行頭。
孫小樓也知道做戲就要做全套的道理,就也沒有推脫,將錢收了下來,尋思著回餘南之後再找個機會還給魏明曦。
兩人說著話的空檔,高昊已經買完了豆漿,他拎著袋子回到桌子邊坐下,一邊把滾燙的豆漿遞給二人,一邊開口:
“你們知道嗎,我剛才買豆漿的時候聽賣豆漿的老闆娘說昨天警察局收到熱心民眾舉報,去老街那邊突擊檢查,抓了好多人,阿斌幾個人也被抓進去了,而且警察錄入的時候發現阿斌身上還有其他的犯罪情況,幾個案子併案處理,到時候那傢伙怕是要在裡面蹲個三年五載咯。”
孫小樓一聽就樂了,“那還真是老天開眼,活該!”
魏明曦不動聲色的繼續喝著豆漿,高昊卻把帶著探究意味的目光投向了她,“明曦,你昨天不是說有‘人’會幫童童嘛,不會是?”
拖得長長的尾音中,言下之意盡顯無餘。
這下,連孫小樓也看了過來。
魏明曦仍舊是不緊不慢的喝著面前的蔬菜粥,淡淡道,“也許吧,反正也是他罪有應得。”
“那也是。”
高昊和孫小樓見魏明曦似乎也不瞭解內情,便也不再追問,而是各自低下頭開始吃起早餐來。
用罷早飯,魏明曦一邊用餐巾紙擦著嘴,一邊看向高昊,“我們難得來花林,晚上還得連夜坐長途趕回餘南,不如現在和我一起去文星街逛逛?”
說完,魏明曦又歉意的看了面前的兩人一眼,“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還要回去上課,我們完全可以多呆幾天,你們也不用跟著我跑來跑去,還要麻煩小樓幫我跑腿——”
話說到一半,高昊卻打斷了她,搖了搖頭,“明曦,你把我和小樓當朋友以後就不要這樣說了,如果真的要一樁一件算的那麼清楚,反而就沒了意思,我們和你一起跑,那都是我們自己願意的。”
女生一般都心思細膩、容易多想,他們男生卻想的卻很簡單,把人當朋友,上刀山下火海都義無反顧;如果不是朋友,那就光明正大的撕破臉,大家再見正面來槓。
見高昊這樣說,魏明曦心裡當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和孫小樓兩個人如此真誠,如果她再這樣說,反倒是顯得矯情了。
魏明曦習慣了和別人劃清界限,旁人幫她一件,她立馬就要還上一樁,如果承了他人的情沒有還,她就會一直記掛在心上。
可現在這般,她在不適應之餘,卻又不知為何,覺得這樣也挺好。
見魏明曦半天都沒說話,臉上神色變幻不定,孫小樓怕她畢竟是女孩子,臉皮薄,被高昊這樣說心裡覺得不好意思,便連忙出聲打圓場,“沒事沒事,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們,下次就好好策劃一下,我們再找個機會出來痛痛快快玩一場嘛。”
魏明曦卻笑了,點點頭,“你說的也是,這次的確是我失算了,如果我們買星期五晚上的票,昨天就可以多玩一天了,唉,真是失算。”
“誰能想到神算也有失手的時候呢?”高昊見魏明曦臉上重新揚起笑意,也跟著調笑,“不過說到這個,這些都是在哪裡學的啊,原先我也見過你幾次,怎麼就沒看出來你這麼厲害呢?”
孫小樓撓了撓頭,也在一邊跟腔,“是啊是啊,我和你們家做了那麼久的鄰居竟然也不知道。”
這個疑惑一直盤旋在兩人的心頭,今天終於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魏明曦見兩個人一臉探究的朝自己看來,就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了。
她之前也想過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變化,畢竟之前十八年她可一直是一幅沉默內向的好學生模樣,一夕之間就變成了一個精通玄門術法的玄學大師,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點。
性格的變化倒也好解釋,畢竟她之前其實也沒什麼朋友,別人也摸不準她究竟是個什麼性子,難解釋的是她為什麼會懂玄門的東西。
其他的同學就也算了,現在距離高考也就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等考完試大家各奔東西,基本上都不會再見面,可高昊和孫小樓不一樣,她總得給兩人一個讓他們信服的理由。
“其實也沒什麼,”魏明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