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幾個人仍舊站在原地爭論不休,就連有個人在不遠處來了又走也沒有絲毫的察覺。
魏明曦回到房間內的時候,方齊昀正在加價,“再加,五千萬!”
他原本身體就沒有康復,此刻臉色卻漲得通紅,也不復之前的冷靜自持,看起來有些心慌氣亂。
場中的氣氛火熱、競買人的出價仍然在持續的節節攀升。
“五千五百萬!”
“六千萬!”
……
“一憶五千萬!”
“艹!”
看著那個已經高到幾近令人瞠目結舌的數字,方齊昀忽然閉上了眼爆了個粗口,猛地伸手錘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沒有再往上加價。
四十八小時內交付,只有幾千萬也就算了,再往上加,僅憑方齊昀個人之力難免會有些捉襟見肘、後續乏力。
要是他一意抽調資金,豈不是正被董事會的那些老奸巨猾的老油條們捉住把柄。
只可惜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裡偶然碰上那個東西,事前全然沒有做過準備,如今貿然上陣,當然比不過別人有備而來,自當受挫。
但是如果叫他現在放棄,方齊昀卻又覺得有些不甘。
只要能夠拿到它,那麼自己在方家……
“這些東西里,可是有方少知道來歷的嗎?”
從拍賣開始後就一直沒有出聲的魏明曦突然毫無徵兆的開口向方齊昀詢問道。
青年陡然被打斷思緒,他先是一怔,復而才覺察自己剛才表現得太過失態。
雖然方齊昀在外表現得沉靜穩重,但他畢竟年輕氣盛,其實私底下他的性格卻並非完全如此。
照說他和魏明曦不給過剛剛結識,可他剛才卻沒有控制住一不小心在對方面前流露出了真實的情緒,這實在是很少見的情況。
不過方齊昀轉念一想,魏明曦也不能說是普通人,心中便也釋然了。
他朝魏明曦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重新在沙發上坐下,終於道出實情,“場上的那塊鳳凰玉牌……其實原本是我們方家的東西。”
方齊昀雖然幾乎是所有人預設的方氏未來的繼承人,但是如今方氏的董事長並不是方齊昀的父親,而是他的祖父。
至於他的父親方乾……很可惜,他在一場意外中喪生了。
父親和祖父,於方齊昀而言雖然兩者都是血脈至親,可是其中的差別也並不是全然沒有。
最顯而易見的就是,方齊昀的父親只有方齊昀一個兒子,可方乾自己卻有不止一個的兄弟。
他的這些叔叔伯伯們在他父親活著的時候手腳就不老實,現在方父過世了,方老董事長年事已高,他們的心思便又慢慢活絡了起來,哪裡還把方齊昀這個小輩放在眼裡。
搞不好,他這次生病,也不乏他們的手筆。
勾起嘴角笑了笑,方齊昀繼續道:“這玉牌其實是一對,半是祥龍紋,半是鳳凰紋,拼起來就是一幅完整的龍鳳呈祥圖,原本是我太爺爺給我太奶奶的聘禮,可惜當年時局動盪,後來就不幸丟失了。”
方齊昀有些感慨,“我太爺爺和太奶奶情深意篤,彼此忠貞不渝,太奶奶歸去時,唯一的遺憾就是這失落的玉牌。”
鳳凰玉牌對方家而言意義深重,他們方家又素來傳統,於方家人而言,鳳凰玉牌已經不僅僅只是一件珍貴的古董,而是一種象徵——誰如果能找回鳳凰玉牌,誰就能穩坐釣魚臺。
他若是能夠得到玉牌,不僅可以彌補太爺爺心中的遺憾,還能在方家樹立起自己的威信。
可現在機會的果實雖然擺在眼前,方齊昀卻覺得心中分外的苦澀。
他抬眸向站在身邊的魏明曦望去,電光火石之間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念頭。
方齊昀的心中再三掙扎了片刻,終於艱難的開了口,“魏小姐,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魏明曦看著從剛才開始就如坐針氈的方齊昀,心中早就猜到了對方想說的是什麼。
迎著方齊昀熱切而又糾結的視線,魏明曦輕輕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不幫你,只是他們那用來裝古董的黑匣乃是用特殊材料製成,可以隔絕靈氣逸散,如今東西已經放了進去,就算我會看氣,現在也看不出來了。”
方齊昀雖然心中也覺得希望渺茫,如今聽到魏明曦親口說出卻依然是感到有幾分失落。
不過也是啊,陸家既然敢堂而皇之的出來舉辦盲拍,自己自然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