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太陽落的早,未到酉時,便已經是暮光四合。
凌楚思抬頭看看窗外漸漸暗淡的夕陽餘暉,手裡握著根毛筆,對著桌案上的白紙,旋即一氣呵成的寫成了一篇慷慨激昂壯懷激烈的檄文……
至於檄文的內容麼,無非就是揭露陰癸派在揚州城的這些鬼蜮伎倆。
待到檄文寫好之後,凌楚思又扭頭看看窗外的天色,打算趁著等會兒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後,將其貼在揚州城官府的佈告欄上。
至於貼上去之後,揚州府的人會不會信,亦或是這件事會不會成為揚州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她就不打算管了= =!
凌楚思忙完之後,暮光將盡,蒼茫的夜色已經如迷霧般籠在了夜空中,就連幾點星辰,似乎都隨之暗淡了下來。
凌楚思看看桌案上的一封信還有一封檄文,不管看到這些言語的人究竟會怎麼想,至少現在這會兒,凌楚思只覺得神清氣爽。
她先將桌案上的紙筆收好,然後才推開客棧的房間門,喊來客棧的小二,讓他送些飯菜上來,等到自己一個人用過晚飯之後,凌楚思便直接趁著夜色出門。
那封要給了空和尚的信,凌楚思直接扔給了揚州城外一座香火鼎盛的廟裡,反正都是和尚,想來這個寺廟和淨念禪宗多少也有些香火情——當然,若是不巧這封信沒能送到,凌楚思也不是特別在意。畢竟,還有李晴梅和梵清惠呢,凌楚思尋思著,說不定慈航靜齋那邊知道揚州城的事情有陰癸派在後面之後,也會再行聯絡淨念禪宗的。
至於那封言之昭昭的檄文,為了惹人注目,凌楚思還特意用了便是尋常的讀書人家都見所未見的描金鉤銀、飾以金箔、銀箔的“灑金粉蠟箋”,奢侈華美、防水易存不說,就連上面的字跡都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