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
“誰拖累誰,真不好說。”蕭卿灼抬手在狐狸腦袋上一拍,示意它不要多言,“你之前推測不錯,這位煉屍宗前輩,的確衝著我來的。”
“哦?”
“她寄了指路仙鶴給我,否則,你以為我是如何尋到你的。”
“那您認識她麼?”聞得蕭卿灼此言,蘇慕歌毫不驚訝,從那女修抓她開始,她就已然確定此事同自家師叔有關。
“不認識。”蕭卿灼面露迷茫,“我說過,我同煉屍宗毫無交集。”
“蕭卿灼,你真敢說你不認識我!”
一聲爆喝劈頭砸下。
九尾狐猝不及防的撞上一道氣牆,幸好蕭卿灼反應快,控氣穩住。
一道黑影出現在他們面前,正是那女邪修的分|身:“蕭卿灼,既然尋來了,一直在暗處躲著,斷不是你風格!”
蕭卿灼拱了拱手:“前輩,我不是您的對手,同您硬拼豈非找死?”
“你竟叫我前輩?”女邪修半哭半笑,“你竟叫我前輩?!”
“前輩……”蕭卿灼愈發迷茫,“我五百年不曾離開崑崙,當真不知前輩為何苦苦相逼……”
“嗖!”
蕭卿灼話未說完,只見一柄殘劍至女邪修體內飛了出來。女邪修狠戾喝道,“你認不出我來,那你可還認得它?!”
蘇慕歌坐在狐狸前端,被蕭卿灼圈在身前,盯著那柄殘劍。劍身上的圖騰,正是崑崙徽記。瞧劍的年份,至少一千年,應當出自空華師祖之手。金光師父和逍遙師伯,他們的寶劍都還在,這柄寶劍八成是蕭師叔的……
她險些忘記,蕭師叔最初,乃是師祖座下最為驚才絕豔的劍修。
瞳孔越縮越緊,蕭卿灼薄唇微微掀動。
半響才試探道:“珈嵐?”
“總算想起來了!”
一道屍氣席捲而來,那張恐怖的臉陡然放大數十倍。元嬰之力劈頭砸下,蘇慕歌立刻捂住耳朵,九尾嚎叫一聲,雙眼留下血淚。
“下去!”
蕭卿灼神色一凜,飛身而起,掐訣將九尾和蘇慕歌封印住,一南一北,推下地面百丈遠。“珈嵐,你為何弄成這副鬼樣子?”
“我千辛萬苦從地獄裡爬出來,正是來尋你索命!”
“往事已矣,你又何苦執著?”
“我執著?”女邪修淒冷一笑,雙臂微抬,背後漸漸浮現一口血棺:“當初予我期許之人是你,為崑崙背棄我的也是你,到頭來,反成了我執著?對,我就是執著,我沒你這般覺悟,我堪不破,我也不想堪破。你堪的破,便將命給我!”
紅衣隨風而散,蕭卿灼緩緩揚手。
真氣不斷在手中凝結,化為一柄光劍。
“抱歉,身體髮膚,授之於父母,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
“那可由不得你!”
蘇慕歌盤膝坐在一塊凹石內,一面調息一面注視著上空情形,揪心道:“蕭師叔如今這副身子骨,如何同她鬥法?”
銀霄探出頭,也一同觀望:“她的原身正在遭受天劫,修為大減,應該沒事的吧?”
“很難說。”鳳女並不認同銀霄的推論,“師叔的修為只有金丹境後期,同她相差一個大境界外加一個小境界,哪怕僥倖贏了,恐怕也會油盡燈枯。”
“鳳女說的沒錯。”
蘇慕歌沉了沉眸,拂袖起身,一拍乾坤袋,再次祭出八張靈符。
“你打算使用引雷符陣?”鳳女竄出來,撲閃著雙翅,驚訝萬分的指向她,“一天之內,使用兩次符陣,你,你知道後果嗎?!”
“不然,你要我眼睜睜看著師叔送死?”
“莫說此舉杯水車薪,真教你成功了,他也沒有幾年好活!”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做。”
蘇慕歌面沉如水,將符籙一拋,雙手開始結印。
“小鳳,別管她了。”銀霄拍了拍她的翅膀,“你還搞不懂自家主人的個性麼,有仇千倍報,有恩萬倍還,若非如此,上輩子也不會被程氏家族的糖衣炮彈坑到死。”
“既然已經吃過一次虧,為何也不從中學些教訓?”鳳女真是氣到沒脾氣。
“她學到了。”銀霄幽幽吐口氣,“所以更覺那些真心待她之人,難能可貴吧。”
這廂蘇慕歌正念完一長串列埠訣,脊背倏然一僵。
“我的手怎麼……”
低頭一瞧,只見手心正中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