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信棄義這種事兒,蜀山也不是頭一回了。”血屠不忘踩上一腳。
羽非寒的眼眸暗了暗,康子俊的舉動,他當然看到了。
同門一場,不好在外人面前訓斥而已。
等離開秘境,自然是要稟告師父。
康子俊張了張嘴:“我……”
“行了,都別說了!”半響沒吭聲的徐小蔓,冷颼颼開口,之後死死抿住唇,出乎意料的望向蘇慕歌,“謝謝。”
“客氣。”蘇慕歌大方收下。
徐小蔓縱身一躍,跳去羽非寒身邊。康子俊識海里的迷霧終於消散,毀的腸子都快青了。他無權無勢,費盡心機接近徐小蔓,這下全毀了!
憤恨的瞥向蘇慕歌。
蘇慕歌不理他,猶豫片刻,摸出五塊靈石:“躲下去不是辦法,咱們齊心協力布個陣法吧!”
性命攸關,無人反對。
“羽道友康道友,你們守金陣。程師姐徐道友,你們守水陣,秦崢,你一個人守火陣,”蘇慕歌在洞中跑跑跳跳,“血道友和凌道友,你們守土陣,剩下的木陣我來守。”
“這是什麼陣法,從未見過。”
幾人雖然心存疑惑,卻還是依照蘇慕歌的指令。
“五行控靈陣。”
蘇慕歌一面說,一面掐了一個手勢,站在木陣位置上,默默唸了一連串的口訣。指尖漸漸燃起一團綠色光焰,這團光焰凝結成一個小小的金色“卍”字,旋轉著飛出她的手掌,覆蓋在陣法上。
兩株魔花果然被困住。
幾人便不再多嘴。
蘇慕歌呼了口氣,傳音:“銀霄,你這陣法當真管用?”
“必須的,”銀霄不滿道,“沒看木曜已經越來越亮啦?”
“得多久?”蘇慕歌心虛的厲害,“被他們發現,我可就慘了。”
此陣並非五行控靈陣,而是一個上古五陰聚靈邪陣。專門吸納人修的靈氣,用來飼養木靈,加快它們同木曜之間的磁場碰撞。
這種又陰又損的缺德事,她上輩子幹的不少,這輩子還是頭一遭。
幸好都是她厭惡之人。
她只傳音給秦崢:“鎖住你的靈氣,火陣陣眼我沒開。”
“什麼意思?”秦崢一愣,他還正奇怪為何不能操縱火陣,見蘇慕歌不答,他又問另一件,“慕歌,你方才故意的吧,你怎麼知道他會拿徐小蔓擋槍?
“當真是失誤。”
“不可能,小水泡的動作那麼快,分明是你提前吩咐了。”秦崢想了想,道,“不想說就算了。不過,並非所有人都像康子俊,換做是我,我肯定就不會,你大可放心。”
“我很放心,咱們兩個在一起,肯定是我將你給扔出去。”
“得了吧,你才不會。”秦崢哈哈一笑。
“我會。”
蘇慕歌篤定道,“那猴子雖然位假老祖,心思也歹毒了些,但它說的每句話都很實在。當然,如果有一線生機,我會盡量保證你的性命。可如果形勢危急,你我實在只能活下一個,我會率先顧著我自己。”
秦崢原本想笑,但看蘇慕歌的神情,絲毫不像在開玩笑。
他的神情在不知覺中肅了肅,爾後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我不懂修仙界的規則,你會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情,你的道。同時,我會怎麼做,那是我的事情,我的道。”
蘇慕歌微微一愣。
秦崢譏誚的勾了勾唇:“我築基後,慎言長老讓我去拜見金光道君,我不願意去。他就一直說我愚蠢。在我看來,你們才愚蠢。我隨性子怎麼了,礙著你們了麼,幹嘛非得畫個框子給我跳?”
“說出這番話,足見你還幼稚。”蘇慕歌無奈搖頭。
“數你高深!”秦崢挑起下巴線條,滿臉不悅。
蘇慕歌不搭理他了。
血屠畢竟是築基圓滿,很快發現不對:“蘇仙子,為何我覺得靈氣一直在流逝?陣法非但沒有消弱這些魔花,反而還在助漲它們的力量?”
“的確……”羽非寒也是一愣。
“這究竟怎麼回事?”程靈璧接著問。
“真的嗎,莫非我的陣法錯了?”蘇慕歌裝傻充愣,詢問秦崢,“你覺得如何?”
“我沒事啊。”秦崢一臉純潔無害。
“怎麼會。我的靈氣已經流逝一大半,這樣下去……”
終於聽見銀霄喊了一聲:“成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