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下了。”
因為他已經猜出那高人是誰,的確很有吸引力。
天鈞老祖捋了捋長鬚,一連提醒了幾次,才滿面春風的回到艙內。
飛船不能進城,他們折返。
一進艙,看到紫琰坐在窗邊,雙眼微微眯著,嘴角挑起,噙著一絲算計的笑意。而他面前的鳥籠子裡,一隻長腳怪魚被一條紅繩綁住嘴巴,腹鰭扒著籠子,泡泡眼溼噠噠的。
天鈞老祖被那抹算計嚇的不寒而慄,輯首道:“仙主,那位白髮修士,就是蓬萊仙尊桑行之。他閱歷豐富至極……”
“知道了。”
紫琰不耐煩的打斷他的喋喋不休,施施然起身,拎起鳥籠子大步回房。
天鈞老祖抹了把汗,給兩名侍奉的金丹修士傳音:“好生看顧著,最後一晚了,去哪都得跟著,別再鬧出什麼亂子,這位大神仙,不靠譜啊!”
兩名金丹修士一左一右的守在房門兩邊,真想抱在一起痛哭一場。
卻不知道,房間早沒人了。
水曜在鳥籠子裡脹成球狀,帶著紫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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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之後,桑行之和蕭卿灼說去哪裡喝酒,轉頭不見了蹤影。
蘇慕歌被扔在大街上,無奈也沒辦法,便跑去之前的書攤,在攤主目瞪口呆中,先結算了之前兩百六十本的價錢,共計五千二百塊靈石。
而後跑去夜間坊市,擺了個攤位,以低於市場的價錢處理丹藥、符籙和法器,隨手將剩下的書簡全部送出。
一天的時間,加上倒賣所得利潤,賺了將近七千塊靈石。
不算多,但都是白賺的。
對於成果極為滿意,蘇慕歌喜滋滋的打算收攤。
攤位上突然多出一個鳥籠子!
蘇慕歌一瞧,水曜嘴巴被綁住,正伸著手,朝向自己求抱。
她正想說秦崢你也太狠了,留下它給你練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怎麼能虐待小動物?!
結果一抬頭,卻瞧見紫琰一張亦人亦妖的臉,正似笑非笑盯著自己。
她深深吸了口氣:“抱歉,今天的東西已經售完了。”
“哦?”紫琰曲著食指,勾住鳥籠子,躬身進了攤位後面,大咧咧的一坐,“仙子,咱們是不是哪裡見過。而且,還有些舊賬……不曾清算?”
“是嗎?”
蘇慕歌岔開話題,盯著他手中的鳥籠子。這籠子一看便知是由特殊材料製成,她若是貿貿然搶走逃跑,不知道能不能將籠子開啟。
她瞥一眼水曜,暗罵一聲活該,誰讓你拿人家當爹,人家可不把你當兒子!
水曜可憐巴巴的拱著小腹鰭:道歉,求饒,救命……
“上一次,其實……”
蘇慕歌豁出去了,不就是打暈他一次麼,大不了被他打暈一次。正準備說話,卻發覺坊市一頭有幾道神識在盤算自己。
她一愣。
也放出神識出去,為首的是名築基修士,正在囑咐幾名練氣修士,不知道圖謀些什麼。那名築基修士越看越眼熟,才想起之前在碼頭前來迎接過羽非寒。
是長洲羽家的人。
蘇慕歌眉梢顫了顫,得趕緊走。
她向後一退就想跑,只聽“咔擦”一聲,手腕突然被一條紅繩子套住,同水曜嘴巴上的一模一樣,只是足足粗了三圈。
“你幹什麼?!”蘇慕歌真是頭疼。
“你以為你扮成女人,我便認不出你這奸商歹人!別以為我沒法力,就奈何不得你們了!”紫琰一指勾著鳥籠子,一手扯住捆仙索,勾著唇冷冷一笑,“說,上一次在崑崙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蘇慕歌一個頭兩個大,哪兒有空管他說什麼:“快走吧!我怎麼一碰上你就倒黴,你該不會是仙界的瘟神吧?”
紫琰張了張嘴,話未出口,便被蘇慕歌拽著手腕飛奔起來。
“站住!”
城內不能飛,低階法器法寶符籙全都不能使用,後面幾名練氣境修士只能撒丫子追。
紫琰開始還迷瞪,這會兒皺眉道:“他們幹嗎追我?”
“他們追的是我好嗎,不想被拖累的話,麻溜的把繩子解開啊!”蘇慕歌掙了半天根本沒用,斷定這繩子必定屬於仙器。她本想依靠銀霄的力量暫時隱身,但被繩子縛住之後,靈氣全被束縛,根本無法在體內執行。
“我早知道,你不是什麼好貨色。”
紫琰一面冷笑著,一面反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