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這山谷的情況,又大概過了兩三個時辰,才漸漸飛出山谷。
“前方就是玄武城了。”
“恩。”
蘇慕歌停下法器,展眼望去。赤色谷之外,是一望無際的火海,海水粘稠如泥漿,不斷翻滾著,泥漿之中,似乎還有一些魚類生物。
蘇慕歌放出神識窺了又窺:“玄武城在火泥漿下面?”
九夜笙指了指上空。
蘇慕歌抬起頭,上行被火海掩映的紅彤彤的,除此之外,空無一物。九夜笙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她靈臺一抹。
蘇慕歌眼前乍有一道火光閃過,再向上空窺探時,始見一隻超級巨型海龜在千丈之上漂浮著,背殼上所承載的,便是真魔族八大主城之一的玄武城。
感嘆過罷,兩人向天際飛去。
落了地,遠遠望見城門,九夜笙從黑袍下摸出一雙薄薄的黑絲手套:“你帶著它。”
“這是何物?”蘇慕歌一邊問,一邊套在手上。
“魔族在外不殺人類,但對於擅闖入內的道修,那是格殺勿論的。帶上我師父特質的手套,不論你使用什麼力量,全都會被渡上一層魔氣,可以偽裝成墮魔者,保管魔候都瞧不出來。”想了想,九夜笙又摸出一把淡綠色的珠子,撥出五顆遞給蘇慕歌,“你身上肯定沒有魔珠吧,稍後要拿這個繳入城費。”
所謂魔珠只有綠豆大小,內有湧動的魔氣,應該等同於靈石,是魔界的貨幣單位。
蘇慕歌接過後便收了起來,她的目光已經完全被這雙手套所佔據,以她的修為閱歷,竟完全看不出此物的材質,鍛造此物者,得是何種級別的煉器師?
臨近城門,她試探一問:“你師父一定是位高階煉器師吧?”
“對。”提及自家師父,九夜笙笑眯眯地道,“我師父性子孤僻,不常出來走動,知曉他的人不多,但煉器的本事,在魔族絕對沒誰比得上。”
蘇慕歌停下腳步:“那個、你師父是否叫做無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九夜笙訝異。
“我原本就打算結成金丹後,請姜頌前輩帶我前來魔界,求無道前輩幫我修復一件法器。”
九夜笙再次訝異,眼眸驟然一亮:“真是巧了,我帶你去找我師父。”
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對於這種好運到爆的際遇,蘇慕歌的第一感覺總是不太相信。她要找的魔器師,居然正是九夜笙的師父。
但是……
蘇慕歌狐疑的望向九夜笙:“你我素昧平生,你似乎對我有所優待?”
“優待談不上,只是因為我沒控制好斧頭的力量,才將你們置於眼下境地……”在蘇慕歌審視的目光下,九夜笙隱下說謊的心思,直白道,“好吧,還有一個原因,說出來之後,你定會覺得我對你別有企圖。但事實上,我總覺得一同你靠近,就有一股莫名的親切感,就好像我們早已相識多年……”
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搭訕,但蘇慕歌清楚他確實沒有說謊。
她緩緩抬手覆在乾坤袋上。
令九夜笙產生親切感的來源,是宵練劍吧?
果然,乾坤袋內才沉寂不久的宵練,再一次嗡鳴起來,似乎非常激動。蘇慕歌釋放出靈氣,開啟乾坤袋內特製劍匣的封印,宵練卻依舊不肯出竅,氣勢也在漸漸平息。
銀霄剔了剔牙:“我敢打賭,宵練絕對同這魔人有所牽連。”
蘇慕歌不置可否。宵練劍最初是由桑行之打造的,後來被他送往魔界,落在姜頌手中,姜頌又轉贈給自己。想來,這宵練同魔族牽連甚深。只是桑行之鑄此劍大約已有三百餘年,九夜笙卻不過六十來歲,其間能有什麼淵源
“嗖——!”
倏地,一聲箭矢破空。
“小心!”銀霄警覺的探出腦袋,“有人在結殺陣!”
並不清楚誰是目標,蘇慕歌仍舊利索的收回思緒,迅速撐起防護罩。再聽“嗖嗖嗖”幾聲,一道道淬滿黑氣的利箭襲來。
箭在兩人頭頂盤旋,頃刻間鑄成一道殺氣騰騰的結界,結界內壁長出數之不盡的尖長獠牙,發出卡擦卡擦的聲響,卻並沒有攻擊。
“切,嚇唬人的低階陣法。”
銀霄只看了一眼,就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又縮回靈獸袋去了,“傷不了你的,一道靈氣便能打破。”
蘇慕歌皺了皺眉。
三個魔族男子走近身來,其中一個為首的魔人,腦袋上頂著一撮綠毛,恐嚇道:“把身上魔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