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兒摔出去。
蘇慕歌上前拽了拽雷婷的袖子,給她使了個眼色,才行禮道:“冉前輩。”
冉晴空畢竟是名金丹修士,而且還是桑行之的接班人,未來蓬萊掌舵者。在封閉的蓬萊內島怎麼胡鬧都行,但在外面,尤其是當著外人之面,身份是不可失的。
雷婷雖然有些不太樂意,還是學著蘇慕歌的模樣,行了一個晚輩禮節。
“蘇小友,雷小友。”冉晴空笑了笑,掩飾一時的尷尬,爾後轉頭向裴翊點頭示意,“裴兄弟,別來無恙。”
“冉前輩,別來無恙。”裴翊微微垂首,欠了欠身。
無塵和尚一看此人乃金丹修為,自己是萬萬鬥不過的,便摸著後腦勺憨憨一笑:“呵呵,原來是位前輩,貧僧失禮失禮!”
冉晴空自然也不同他計較。
厲三娘望向裴翊:“這位前輩,莫非是咱們要等的火修士?”
千蛛子挑了挑一邊眉毛:“不是隻有築基境才行?”
裴翊沒有回答,只遞給蘇慕歌一個眼神。
蘇慕歌無奈,上前拱手:“冉前輩,您是一個人來的?”
冉晴空搖頭:“不是。”
蘇慕歌也不再拐彎抹角:“秦崢人呢?”
“你怎知道,此番與我同行之人乃是秦師弟?”冉晴空頗有些意外,但並沒有執著此事,只轉頭向身後探去,“秦師弟,一路上你心急火燎,如今來了,你倒是進來啊,一直站在外面做甚?”
“誰心急火燎了?”
秦崢手中提著含光劍,脊背挺直,大步流星的從正門入內,“我只是沒你們這個習慣,放著好端端的大門不走,非得翻牆頭!”
齊刷刷幾道視線,全都落在秦崢身上。
同樣一身白衣,卻穿出與冉晴空截然不同的味道,不見儒雅,愈顯英氣。
秦崢站在冉晴空身前,下巴微微揚著,抱著臂,一副老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勢:“去帶上青木,咱們趕緊走。”
一別近五年,雷婷好不容見著冉晴空,立刻道:“不行,不許帶走師叔!”
裴翊微微勾了勾唇角:“眼下想要帶走人,恐怕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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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房間,布好結界。
蘇慕歌將遭遇略略一說,當然,並沒有將宣於淳元命盤一事告知兩人,自動替換成了其他寶物:“所以,宣於淳一定會將江家監視起來,我們從希望之井回來之前,您恐怕帶不走師叔。”
“那你們得多久?”冉晴空琢磨道,“此行風險可大?”
“快則三五天,慢則三五年。”裴翊抿了口茶,“而且需要秦崢一同走一趟。”
秦崢一直在豎著耳朵,一聽提及他,立刻將腦袋轉向一邊。
“這個好辦。”冉晴空對秦崢道,“秦師弟,神皇弓內的傳承,非常適宜築基修士,你不妨一同跟著碰碰運氣?”
“誰稀罕一張破弓,我不去。”房間內一共四個人,另外三個圍著一張桌子而坐,秦崢自己站在窗下,夕陽將他挺拔的身影拉的頎長,“沒有傳承,不得機緣,我秦崢一樣結丹!”
“這不是正好幫一幫蘇小友的忙麼。當初你重傷將死,可是蘇小友一口棺材將你扛來蓬萊島的。”冉晴空知道他在彆扭什麼,笑道,“裴兄弟一向獨具慧眼,挑中你,是對你的肯定呢。”
“我的本事何須旁人肯定?”
“那他們早些從希望之井出來,咱們也早些返回蓬萊啊。”
“你這麼著急,你去啊!”
冉晴空捏捏眉心,對蘇慕歌一攤手,表示自己愛莫能助了。
其實他心裡清楚的很,這小子就是在等蘇慕歌親自開口而已。你快瞧他那張欠扁的臉,就差寫著“蘇慕歌你快開口求我啊,只要你開口我立馬答應你啊”這一行大字了。
故而裴翊穩穩坐著,一句話不說,只管喝自己的茶,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
可惜蘇慕歌當局者迷,真心沒有想太多。
從另一個角度,她也不希望秦崢同裴翊同處一個秘境。
思量片刻,蘇慕歌同裴翊商量:“希望之井危險重重,既然秦崢不願去,那就不勉強了。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人選……”
“啪!”
“你這話什麼意思?!”
蘇慕歌話還沒有說完,秦崢便一巴掌拍在她面前的桌面上,“什麼叫做危險重重我不敢去?我說我怕危險了嗎,你倒是說說,我秦崢怕過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