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宛珠正是聽了宮人的稟報才急急感覺,雖然如此,今日她紅妝掩蓋了病容,華服金釵,盛氣凌人,帶著不可一世的倨傲。
李貴妃心中一顫,這樣的皇后,與她剛入宮時所見,絲毫未差。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不是以宮鬥為主,等碧玲帶小殿下地位站穩了,就是和長大的殿下出宮修仙談戀愛啦~
第8章 色厲內荏
睥睨了跪在地上的李貴妃一眼,霍宛珠直直向方才她在的首座坐上去,也不搭理她,對景弈淵伸手道:“淵兒,過來讓母后看看。”
景弈淵身著月牙色錦袍,頭戴白玉冠,垂眼斂眉,看起來懂事內斂,帶著碧玲走上前,霍宛珠嘴角含笑摸了摸他的頭:“最近在看些什麼書?”
“回母后的話。”景弈淵拱了拱手,“兒臣近日看的是《禮記》。”
“是好書。”她親暱地湊近自己面無表情的兒子,“若有什麼不懂,記得多問問先生。”
“是。”景亦淵答應,除此之外便沒有多說別的。
霍宛珠對此司空見慣,又伸手來攬碧鈴,纖若蔥根的五指撫摸在她的毛髮上,頭也不抬道:“你與小白相處得可好。”
碧鈴裝作聽不懂,豎著耳朵等他回答。
“小白乖巧聽話,兒臣與它自然是相處得好。”
碧鈴不樂意地扇動了下耳朵,歪過頭水汪汪的大眼直直盯住景弈淵,這話說得中規中矩,真是半點都讓人挑不出刺來,難道她除了乖巧聽話,就沒有別的好了麼?
母子二人都能感受到它的不開心,霍宛珠心知肚明,碧鈴可不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故意安撫道:“就除了乖巧聽話?”
景弈淵一直緊閉著的薄唇也微微翹起,眼中也不復之前的冰冷,他雖知道這個小鹿是一貫通人性的,卻沒想到會機靈至此,還要眼巴巴地等著人誇它。
在頭腦中組織言語,他想著要說什麼話逗她玩兒。
還未說出口,旁邊一道清嗓子的聲音響起,嫵媚的音調裡帶有一絲不滿。
原來是李貴妃,她還一直保持著跪拜的姿勢,髮髻上的金簪流蘇也隨著因體力不支的而顫抖的身軀搖顫,甚是拂人。
霍宛珠這才像是想起來了似的,收回了對碧鈴與景弈淵滿是憐愛的眼神,冷聲道:“起來吧。”
李貴妃在宮女的攙扶下起來,強撐著笑容:“多日未見,姐姐的氣色好多了。”
端著茶杯的手一放,霍宛珠淡淡瞥了她一眼:“家母只為父親生了除我之外的一個哥哥和一對弟弟,本宮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了個妹妹。”
沒想到會被如此直接打臉,李貴妃的笑容徹底僵住了,咬著牙根道:“臣妾愚笨,本以為能有幸與娘娘在宮□□事一主,所以才……”
“行了。”霍宛珠無奈地擺擺手,一說話就是那副含冤受屈我見猶憐的模樣,皇上又不在這兒,她擺給誰看呢。
眯了眯眼,霍宛珠指尖一頓一頓敲在漆紅桌面上,敲得李貴妃眼神閃躲,捏著帕子的手捂住心口,她良久方開口:“有話說話,沒事兒上這與你無干的重華殿,是來幹什麼?”
“臣妾。”李貴妃吞吞吐吐,半天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臣妾是來…”
“是來帶走小白的。”她不說話,景弈淵沉著臉低著頭,替她說了出來。
瞧瞧,碧鈴窩在霍宛珠腳下瞅著他,在心中暗歎,小小年紀就如此穩重,該落井下石之時絕不心慈手軟,以後定然大有作為。
見碧鈴又拿打量什麼的眼神盯著他,景弈淵有些不悅,這小鹿常常這樣看他,不知道在肚子裡嘀嘀咕咕盤算著什麼。
有時候他真的懷疑,它身上是不是附了個人。
被少年看得發怵,碧鈴做賊心虛,眼神閃躲著去看李貴妃的好戲了。
此刻她被人拆穿,面上明顯掛不住,乾笑著為自己找說辭:“臣妾是考慮到姐…皇后抱病在身,所以替您來照看九殿下,擔心他玩物喪志。”
“替我照看?”霍宛珠挑眉間有一絲將門虎女的英氣,“是我讓你替了,還是皇上讓你來的?”
李貴妃囁嚅著想要辯解什麼,霍宛珠卻不管這些,又接著問道:“玩物喪志?鹿是本宮贈的,玩是淵兒自己的事,與你一個妃子,半分干係都沒有。”
本就氣虛體弱,她說得有些累了,端起景弈淵遞過的茶杯潤了潤嗓子:“貴妃若無事,還是自己好好待著屋裡養身子,不要東跑西跑,動了胎氣可不好。”
說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