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他卻又毫不遲疑地俯身親了上去,薄唇穩穩印在霍宛珠嬌豔如花瓣的紅唇上。
明明撲上去的時候,動作中似是帶著狠戾,可方一觸到霍宛珠柔軟的唇瓣,他便輕緩下來,像是捨不得般細細品味。
半響,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她的唇瓣,才躺回原來的姿勢。
姿勢嫻熟,像是預備過不知多少遍。
“咔噠”,一直目不轉睛盯著床上的碧玲腦海中的一根絃斷掉了。
怎麼回事,這跟她想象的有點不太一樣。
仙門中人,不應當克己復禮,謹言慎行,薄情寡慾的嗎?
這位付國師卻為何如此與眾不同,行事乖張。
況且…碧玲又聯想到那日他在景帝觸碰霍宛珠的時的不悅,頓時領悟了什麼。
難道,他是霍宛珠的什麼老相好?
一時揣測得出神,碧玲手中被冷汗浸溼的瓦片,突然從她手中滑落,扣在屋頂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床上的付國師長眉一蹙,隨即轉身像聲音的來源望去。
碧玲也不是傻的,自己撞見這麼秘辛的事,對方又在法力遠在於她之上的萬星門長老,自然是三十六計,溜為上策。
轉身便躍下屋簷,匆匆想要逃離現場。
可她的速度快,自然有人比她更快,國師如閃電般出門而入,尋著風遊走的方向以及感知到的妖氣,朝碧玲逃離的方向追去。
碧玲的速度哪裡比得過他,不過眨眼的功夫,便被持著法力匯聚而成的長劍的國師給追上。
原本空無一人的御花園裡,兩人互相對峙。
國師每前進一步,碧玲便心虛地後退一步,中間還不忘瞥一眼他掌心的長劍。
媽呀,這一劍戳起來,她定然不死也得掉半層皮。
碧玲不禁覺得委屈,就因為她是妖怪,做什麼都要偷偷摸摸,就連做好事都不能留名,還要反被做壞事的人持劍奪命。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她眸中閃過堅定的光,站穩了腳步。
轉眼,她便滿臉狗腿張口道:“仙君饒命,今夜所見之事,我定然不會洩露半分,若有供您差遣的地方,定會赴湯蹈火,萬所不…”
畢竟失節事小,保命事大。
在她絮絮叨叨想要迷惑對方之時,付國師手中的劍卻已化為烏有,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你便是將她的性命保下來之人?”
碧玲一愣,片刻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她是誰,急忙小雞啄米般點頭,滿臉堆笑:“是是…”
沒想到,做好事就算不留名也會有人知道,法力高的人就是不一樣。
“你無需害怕,我不會傷你。”對方將手負於背後,看起來依舊是仙風道骨,白衣飄飄,“只不過方才你說供我差遣…”
碧玲咬牙,眼珠滴溜溜打著轉,心知他定要讓自己做些什麼才算了事。
作者有話要說: 碧玲:今天上了生動一課,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
路人:驚!難道小殿下在你眼中一直是表裡如一?
碧玲: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第37章 小陪練
只希望不是要她殺人放火助紂為虐; 她柳葉般的彎彎細眉蹙到一起; 皺著小小的一團臉神遊。
“我觀你好歹有千年修為,雖然法術不精,但皇宮終究不是你該呆的的地方。”對方凝眉,頓了一頓。
雖然一直清楚自己的鹹魚本色; 但聽到他這樣直截了當地說出來,碧鈴還是感覺到被羞辱了,敢恨而不敢言地磨磨牙,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你既然是九殿下身邊的人,那便陪著他一同去萬星門,也替我好好照看他。”
“萬星門?”碧鈴猛地抬起頭,“小殿下要去萬星門?”
“我正是這樣打算; 他孤身一人; 難免會遭遇不測,有你陪著,也妥當些。”
碧鈴愣了愣神; 想起之前景帝說的讓小皇子修仙一事,想必就是讓他去萬星門,也難怪; 她面前這位; 正是萬星門的長老; 沒有道理會讓他去別的地方。
“可是…她又想起什麼,有些遲疑地擔憂起來,“難道萬星門的人不會看出來我是什麼人嗎?”
“你無需多慮。”他說著; 向碧鈴伸出手,掌心散發著盈盈白光。
碧鈴下意識伸手去接,那團光就隨之落到了自己的掌心,帶著些涼意,待她定睛去看,卻又逐漸減弱,最終掌心空空一片,什麼也沒有。
她不禁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