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也沒有了鮮活的氣息,古井無波,仿若活了數千年,看破世事的老嫗。
同樣是象徵著生機的綠色,在小花的身上只有沉著與冷靜,大爭之世的出現,讓各大宗門都放開了庫房,也汲取了更多的新鮮血液。
“小花,好久不見呢。”蔣由喉嚨有些乾澀,眼睛也有些發熱。
“是啊”比起蔣由,小花十分平靜,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枚晶瑩剔透,如夢似幻的玲蘭玉簪,語帶欣慰道:“小由也長大了,頭上可不能再這麼光禿禿的了,這是瑩冰罩,可抵禦金丹的三分攻擊,是我送給你的結丹之禮。”
蔣由木木地接過玉簪,臉上帶上了怯懦,“小花,為什麼你沒有參加我的結丹大典呢。”
小花怔了一下,神情遊離道:“小由,你還記得我們剛進玄清宗的願望嗎,那時的我們不會想到我們也有能問鼎大道的一日,可誰又知道那條道路上我們到底會付出什麼。”
蔣由瞳孔一縮,想到一種可能,“他死了,對嗎。”
“嗯,在雲祁山,我被一位受傷的金丹魔修,抓做鼎爐,他自爆了。”小花淡淡地笑了,“之後我在那裡守了三年,然後就去了極西之地,我以為我會死,可是我從沒有感染上過魔氣,也就不會被同門殺掉。”
“小由”,小花認真地看著蔣由,笑容從所未有的明媚,“謝謝你,那是九轉金蓮的蓮子對吧,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死了很多回。”
“小花,他不會想要看到你沉湎其中,修為停滯,壽盡而死的。”蔣由面帶急色,卻又帶著小心道。
“修真之人是沒有輪迴的,我不會再做那樣的傻事,這世間還有很多人掛念著我,我會繼續走下去,結成金丹,碎丹成嬰。”小花
“一定會的。”
“這是清神丹,我在一處上古秘府所得,可清神安神,只是藥力有些霸道,也只有金丹才能承受。雖說你已經金丹,可久在極北之地,也難免受到影響,若察覺不對,就即刻服下。”
小花遞過玉瓶,“師父說我既然已經醒來,也該準備結丹了,我要回去了,好好保重。”
蔣由握著玉瓶,又取出玄衍為自己準備的儲物袋,裡面都是玄衍為自己結丹準備的東西,遞給了小花,“這些都是我結丹之時所用之物,下次再見你,你就該結丹了吧。”
目送玄清宗的飛舟遠去,這些時日以來的焦躁似乎也因著故友重逢有所緩解。
蔣由微微皺眉,眼中劃過一絲沉思,自己近日來的確有些心浮氣躁,而且變得嗜殺了許多,卻又沒有喪失理智,這也不像是魔化的前奏啊,開啟玉瓶,服下清神丹,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極北之地依舊是元嬰魔物難尋,可一旦元嬰真君上場,立馬就會有元嬰期的魔物對戰,甚至玄清宗有一位真君,在被魔物打傷後,魔氣入體,只能回宗修養,慢慢祛除。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的情景蔣由感覺渾身發冷,現在的情況就像是魔尊在等待著什麼機會,道修也察覺到了不對,可就是不知道那時機是什麼,只能一遍被動的防禦,一遍加強自己的實力。
冰璃圖鑑中,一汪泉眼靜靜呆在那裡,沒有突突的聲音,沒有水流激起的漣漪,只是時隔許久方向外滲出一滴乳白色的液滴。
乳白色的液滴綠光一閃,就被沉浸在靈泉中的玉簡吸收,只留一絲散在水中。
就是那麼一絲液滴,也讓靈泉的品階提升不少。
蔣由浸潤在靈泉中,身上有些發黑的傷口,溢位道道黑氣,又很快被空間吸收。
白皙纖長的十指撥動澄澈的泉水,指尖點在玉簡上,“師父,你什麼時候能醒呢。”
捏碎一顆靈氣濃郁的丹藥,冰璃圖鑑在蔣由結丹後,被蔣由又祭煉出兩道禁制,靈氣大增,開採了幾塊靈田。
在生抽那裡得來養魂丹的丹方後,蔣由就一直在收集靈植,然後再請小花煉製。
共九層禁制的冰璃圖鑑已經被蔣由祭煉到第三層,也勉強可以用來攻擊。
不過這數年來一直在極北之地磨礪,倒是加深了蔣由對冰璃圖鑑的控制,雖不能收放自如,卻也不遠兮。
蔣由一劍砍翻一個似人似牛的魔物,身體就猛的繃直,耳邊傳來細微的風聲,身體已經遵循本能激射而出,即便如此,蔣由手臂依然搽出一條血痕。
可以預見,若是蔣由沒在這麼多戰鬥中,培養出鬥法意識,恐怕手臂就已經被砍下來。
神識化作一柄長劍,狠狠刺向對方,看著趙巖臉色蒼白倒地不起,蔣由才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