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無盡的怨氣,元嬰臉上倉皇,離開灰燼就要衝向在場修為最低的龔柏義。
元后的速度極快,可卻快不過重華,將元嬰攝入掌心,看著元嬰化作乳白色的靈液,吸納入體,重華才有了點點舒心。
餘下幾人,原本想仗著自己元后修為,強壓重華,讓他捨己為人,撥開陣法,現在卻都惶惶不安。
重華嘴角勾起,他最討厭不僅自作聰明,還如此聒噪的人,看見心思浮動的幾人安分下來,才收了心。
畢竟這幾人性命都捏在他的手上,他重華的便宜是白佔的嗎,修了他的功法,便是他的食物。
他們的修為都會是他的,帶上他們,也是為了防止到時候他受了重傷,正好煉化了他們療傷。既然如此不識抬舉,還不如現在就吸收了。
這陣法不知是何人所布,看似陌生的手法,實際卻異常熟悉。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必是對自己十分熟悉,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所料之中。
無論做什麼,都會被陣法擋回來,這種感覺簡直糟透了,重華眼睛已經泛上了一層血光,心中那個隱約的猜測更是讓他怒氣衝冠。
這邊重華深陷陣法,雖沒能完全破開陣法,可對陣法的損害也不一般,玄清宗和御獸宗五位真君分別個置一方,天一閣的智元尊者坐守陣心。
陣法變化莫測,攻擊凜冽,來勢洶洶,可重華卻不再因為對方總能預知自己下一步動作而心煩意亂,反而面帶笑容,長身玉立,姿儀出眾,讓人見之心生好感。
龔柏義則是臉色大變,主持陣法之人恐怕已經撐不住了,不然也不會被重華看出破綻來。
龔柏義攏在袖中的手於虛空中點點畫畫,雖心急如焚,可臉上眼中俱是一片歡喜,不漏絲毫痕跡。
既然發現破綻,當下重華動作迅猛,陣法裡的狂風驟雨不僅被如數擋了回去,就連陣法化作的世界則被重華直接摧毀。
龔柏義眼中晦澀,他對重華的瞭解甚至超過他的道侶,可這卻是他用性命和自由換取的。
即便如此,他費盡心思,為重華量身定做的陣法也不過擋住重華半日。
說來主持陣法的智元尊者不虧是天一閣的太上長老,陣法的威力在他手中發揮到了極致,可他畢竟身有舊傷,作為陣法輔助的五位真君也被重華的手段重傷。
須臾,玄清宗元嬰初期的鏡芮真君臉色灰敗,難以維繫,陣法立時出現了缺角。
御獸宗元嬰後期的華淙真君忙召出自己的靈寵,元嬰初期的畢方鳥,陣法才不至於崩潰,可這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以重華的能力,若是支援的人再不來,宛平城怕是難逃一劫,這裡面還有諸多弟子,能在極北之地留下的弟子,不說天人之資,也不會太差。
無論是哪個宗門,失去門派的基石,都是重創。
而離鏡閣中,玄衍面色紅潤,氣息平和,整個人無害可親,看似毫無異狀,可如此無害的玄衍才是最不正常的。
悟星真君守在陣法外面,頻頻看向離鏡閣,一個時辰之後,還是毫無音訊。輕釦陣法,陣法立時反擊回來,帶著凌厲的劍意。
悟星真君還想再說著什麼,陣法立時又是一道靈光,雖受了攻擊,悟星真君不由安下心來,陣法作為玄衍的法寶如此有活力,玄衍定是活蹦亂跳的,他也就能放心趕向宛平城外。
陣法之中,玄衍卻沒有功夫主持陣法,他雖是元嬰中期的修士,元嬰也可以離體,卻並不能離開太久,否則身體雖有靈力滋養,也會失去生機,到時候就只能奪舍或者化為靈氣消散在天地之間。
玄衍元嬰離體就衝向蔣由的識海,蔣由自然不會排斥玄衍的元嬰,可桃花印記卻散發出紅色的光芒,籠罩了蔣由的識海,牢牢封住去路。
縮小版的玄衍,肅著一張臉,散發著如玉瑩光,小手微揚,一柄銀色的小劍出現在玄衍的手中,神魂化作的劍氣衝向紅色屏障。
屏障輕顫幾下,出現點點波紋,又紋絲不動。
玄衍幾番下手,均是無功而返,害怕打老鼠傷了玉瓶的玄衍,只能一點點磨。
可北面沖天的魔氣,卻讓玄衍意識到重華魔尊馬上便要破陣而出,到時候蔣由就真的危險了。
雖不知道重華到底想要做什麼,可桃花印記卻不是什麼好東西,像極了修士與妖獸立下的主從契約。
一旦重華破陣而出,蔣由成為僕從已是好的一場,就怕被抹去神智,成為傀儡。
玄衍想及此,眼中出現一抹堅定,就算蔣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