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美。”炬峰一點兒都沒猶豫,非常認可。
胡純皺眉閉了下眼,不知道出於抗拒還是厭煩,她現在慶幸白光中了五神訣。
“所以……”炬峰出其不意地一抬劍。
天狐被當胸刺入,背後穿出,捅了個對穿。
“你只能死了。”炬峰平靜地說。
不少人發出驚叫,天帝動了動,卻只皺眉,沉默地看著,他竟有些解恨。
天狐低頭,看著當胸穿過的長劍,血已經從傷口在華麗的霓裳上暈開。
“我不懂你。”天狐長長吐了口氣,輕輕搖頭,“我不懂你。”她重複了一遍。
炬峰也看著她的血跡在衣服上越來越多,“你從來就不懂我。”
天狐跌坐在地,不狼狽,卻嬌美得讓人心憐。
“我姐姐嫁給天帝,只是一個騙局,天帝逼迫我交出天霜雪域大部分珍藏的法寶作為陪嫁,隨姐姐去往天宮,以削弱天霜雪域的力量。我視為珍寶的姐姐,成為天帝脅迫我的一個人質。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像猜忌辰王一樣,猜忌我。”
炬峰說到這裡,辰王又發出一聲冷笑,不響,卻讓所有人都聽見了。
天帝雙拳握緊,但他卻無法為自己辯駁。
“在我最艱難,最憤恨,最無助的時候,你卻嫁給了施予我一切痛苦的那個人。你說,我恨不恨你?”
天狐氣息微弱,她卻笑了。
“我走到今天,當然也因為你,我對你恨過,也愛過,所以,你必須死,我不能再為另外的女人分一點點的心。”
炬峰淡然說,彷彿這句話裡沒包含他今生所有的愛恨。
天狐咬牙,猛然拔出長劍,她沒了笑容,傷感地看著炬峰,“終於,我也成為你嘴裡‘另外的女人’。炬峰,我的確不懂你,若我知道,你對心愛的人這麼真誠……我該……選你。”
她握緊長劍的把手,如同抓住人世最後的慰藉,她錯了,她以為炬峰也和天帝一樣薄情,那還不如選擇權勢更大的天帝。她錯了,她失去了一個真正愛過他的人,她死的時候,只有握緊他的劍,才能壓住自己絕望的遺憾。她不想哭,錯了就是錯了,她不想哭……
所有人都看著天狐嚥氣,沒人說話,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看炬峰。
這時的炬峰,沒了笑容,沉著臉,彎腰撿起自己的劍,突然向天一指,朗聲說:“現在天宮給予我的恥辱,都洗清了。我可以毫無遺憾地——”他看向天帝,嘴角微勾,一字一頓地說,“取而代之。”
他的語氣並不狂傲,更不陰森,可卻比辰王剛才的話更能蠱惑人心。天帝一方的人聽了,不少互相對視一眼,都有那麼些慼慼然的意味。前有辰王,後有炬峰,他們的反叛似乎也是被一步一步逼上絕路。
炬峰一方的人聽了,非常鼓舞,辰王也把兵器朝天一舉,應和道取而代之,其他人立刻效仿,一時間這個口號響徹天際。
炬峰就在這樣的助威聲中,淡淡笑著看天帝,嘲諷說:“我覺得你不止一次設想過這樣的情景,因為太恐懼,所以才做下那麼多蠢事。我就是讓你知道,天命可改,作孽需償。”
天帝露出了滿臉憤恨之色,譴責說:“就為了你這點復仇執念,你已把六界拖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炬峰哈哈笑起來,像聽了什麼笑話,他直直盯著天帝的眼睛,“在你的統治下,有能力的人不能出頭,相愛的人不能相守,妖永世為妖,仙再庸弱,還是可永享仙籍,六界早就萬劫不復了。”
胡純撓了撓腦袋,炬峰真的很善於說服人,連她聽了這番話都想支援他!如果她不是走了狗屎運搭上雍唯,這一輩子,只能是那些天界人嘴裡不屑說起的土狐狸,未來沒什麼希望。
原本該被封住五感的白光,這會兒慢慢地站起來,她滿腹心事,連胡純都沒看一眼,垂著眼,行屍走肉般走進天霜雪域裡去。沒多少人注意到她的舉動,炬峰和胡純卻全看得真切,他們都有一個疑問,難道五神訣竟然沒好用嗎?
天帝已經惱羞成怒了,這個節骨眼,炬峰實在無暇他顧,於是他向胡純丟了個眼色。
胡純立刻會意,她也想去追白光,可是……
坐在地上懶散又不滿的雍唯嗤了一聲,甩了一下被火燒掉一半的衣襬,揶揄說:“去吧,我還沒淪落到要你照管。”
胡純翻了他一白眼,真是不識好歹的傢伙,但他這麼一說,她就一點兒也不擔心他了,翻完白眼就跑,直追白光而去。
“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