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姬點了點頭,“你們五人即刻前去辰陽殿,與蜀山弟子和朝廷大臣匯合,然後便出發下山,儘可能十日內把京城中的妖怪抓住,將皇太子找到交給皇帝。”
“是!”眾人齊齊拱手道,白若鬼慢了一拍,羞紅了臉。
白若鬼本想把那日在紅幽那裡偷聽來的對話說與掌門,話還沒來得及組織好,已經不見了掌門的身影,但想紅幽說過那個人翻不起什麼風雨,而且她目前也不曉得那個天界的人是誰,便想日後有機會再說。
在葉竹軒的帶路下,五人御劍飛行,很快到了辰陽殿。
葉竹軒給眾人分別介紹了朝廷大臣和三位蜀山弟子。
大臣是個禮貌的書生,大約四十來歲,微胖,長著絡腮鬍子,看上去十分忠厚老實,葉竹軒道大家只管稱他李太傅便可。
三名蜀山弟子皆是男子,二十來歲的模樣,一個是蜀山前長老的弟子,名叫嚴機。一個是蜀山韓長老的弟子,名叫風哲,這最後一個弟子,是蜀山掌門新收的關門弟子,名叫……
百里天衡。
隨著葉竹軒把這個名字道出來,白若鬼連忙抬起目光望去,而那個人也把目光望了過來。
時間突然靜止。
那個曾經幾分叛逆幾分紈絝的十六歲少年,如今已經成熟模樣,嘴角邊甚至可隱隱約約看到些許鬍子,穿著一身素淨的蜀山淺灰色長袍,目光裡滿是滄桑。
那個天真可愛的九歲女娃娃,也已經長得如出水芙蓉,成了一妙齡小嬌娥,仍保持著小時候的清透可愛,令人打從心裡喜歡。
白若鬼不顧眾人目光,撲向了百里天衡的懷抱,抱著他,開心道:“百里哥哥,我是若鬼,我是白若鬼。”
百里天衡有些驚愕,漸漸恢復平靜,滄桑冷漠的目光化成如水的溫柔,“嗯,我知道。好久不見,小鬼長這麼大了。”
一旁兩個蜀山弟子見了,一樂道:“天衡你這臭小子真是豔福不淺,剛剛來便得一美女擁抱。”又一樂道:“百里師兄向來受女孩子歡迎,但以前從來都是避著師門中的女弟子,這回是怎麼了,竟如此溫柔。”
葉竹軒咳了咳,把白若鬼拉回來,道:“你與他認識?”
白若鬼激動得連連點頭。
夏侯雲兮也不由得感興趣起來,“你們是什麼關係?”
百里天衡道:“我和小鬼是同鄉,以前有過幾面之緣。”
聞此,眾人都驚了,蜀山的兩個弟子則驚出了聲:“原來她就是,就是那個人啊!”
白若鬼還未反應過來,名叫嚴機的蜀山弟子一把拉過白若鬼,附耳邊小聲道:“天衡這個臭小子以前剛剛來蜀山的時候,經常與我們唸叨你,道他曾經遇到一個叫小鬼的女娃娃,他十分喜歡那個女娃娃,可是他卻把那個女娃娃弄丟了。他不肯留在蜀山,天天道要去找你,把你找到還給白秀才,如此還自己唯一的心願。我們掌門心慈,便允了他一年時間出去找人,若是一年還找不到,便放棄一切凡塵俗念,回到蜀山專心修行。結果,天衡這個臭小子確實下山去找了你一年,大概在這一年也經歷不少事,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由從前的話癆變成了鬱鬱寡歡的一個人,眼神都失了色彩。”
名叫風哲的蜀山弟子也跑過來,附在白若鬼另一隻耳朵旁,小聲道:“我因緣分,曾與百里師兄同住過一段時間,那一段時間裡經常聽到他說可怕的夢話,一會喊師父,一會喊師叔,一會又喊師兄師弟的,偶爾還會蹦出你的名字,小鬼,小鬼的叫,真是嚇死我了。話說,你如何被百里師兄弄丟的?又如何來到了崑崙虛修行?”
白若鬼聽了這些簡直不敢相信,轉身快速回到百里天衡面前,顫顫地問道:“百里哥哥,怎、怎麼會這樣?難道念卿他沒有告訴你我來崑崙虛修行了嗎?”
百里天衡搖了搖頭,“許是因我沒有問,他便也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白若鬼愣了一愣,心中為當初不告而別愧疚不已,“百里哥哥不是太白山白嶽派的弟子嗎?百里哥哥在那裡有師父師叔師兄師弟,他們都待你那麼好,百里哥哥怎麼成了蜀山弟子?”
百里天衡平靜地答道:“八年前,我去地府偷改生死簿,犯了大錯,再加上以前種種罪行,白嶽派掌門沒有辦法再容忍,便如我願把我逐出了白嶽派。幸得蜀山掌門厚愛,將我招了去。”
“是這樣嗎?”白若鬼有些吃驚,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嚴機與風哲對視一眼,正想說話,卻感到被一道法力封住了嗓門,發不出聲音。
這時,